導遊忙解釋道:“這裏,每天都會有幸運的遊客被邀請免費參觀內堡,但不包括晚宴,也不用花錢,今天,由這裏的管家威廉先生發出邀請,已經是城堡目前最高的邀請禮節了,您不用擔心。”
“這樣啊……”
薛郎看了眼小丫頭,見她微微頷首,遂漏出笑容說道:“那……給您添麻煩了。”
導遊客氣的伸手虛引說道:“不用客氣,您三位請。”
薛郎和左伯陽近乎一左一右的跟在茉莉花身後,也沒客氣,在隊伍裏羨慕的目光注視下,走向了康納管家。
康納管家非常得體優雅的說道:“尊貴的小姐,先生們,我是這裏的管家康納,今天,由我來為三位做導遊參觀內堡,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茉莉花客氣的回禮,並沒有拒絕,但也沒表現的受寵若驚,或者興奮,很平靜。
薛郎正要找機會靠近內堡,看看地下到底能不能看到東西呢,當然不會拒絕。
雖然覺得邀請很詭異,但所謂藝高者膽大,也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他剛才借著靠近茉莉花的耳語動作,隱晦的開啟了耳麥,這裏的一切,自然被總部接收到。
三人隨著康納步行在古老的街道上,返回內堡正門,走過安保門,進入了內堡。
薛郎知道康納,知道他不是頂級管家,沒有一百五十萬米金年薪,但也超過了五十萬米金年薪。
康納的談吐和講解,還有一路走來的規規矩矩,無不透露著小不列顛皇室貴族的高貴典雅,就算不是那些明星臉,依舊有著讓人喜歡的優雅。
這就是地道的小不列顛管家。
這會,在小不列顛,管家已經不單單是給本土富豪服務了,他們已經進軍世界市場,且頗受歡迎。
薛郎一耳朵聽著,注意力卻始終在腳下。
可是,他一直沒能多看出去多遠,都是地下十來米的樣子。
當靠近宮殿式的主人居所,豪華別墅時,薛郎看到了地下有人工建築痕跡,但隻是一點,就跟看到了地下城堡的外牆一樣。
最為奇怪的是,他居然恍惚了下,視線在零點一秒的時間裏,出現了模糊,思維也斷檔了一樣,出現短暫的空白。
搞什麼……
薛郎不認為自己是沒休息好,精神恍惚了下,肯定是外因。
但他不確定是什麼原因。
康納始終保持著管家的優雅和禮貌,細致介紹,包括這裏主人的居所和生活方式,雖然不進入內宅,但薛郎三人已經逐漸明白一個小不列顛貴族的生活方式。
薛郎研究了數秒,不得要領,收回思緒中,暗自琢磨:這裏的亞當生活的居然如此的奢華,難怪那麼多貴族最終沒落。
沒了一些海外殖民地的收入支撐,這些貴族不善經營,坐吃山空,不破敗那是不可能的。
琢磨的當口,他一直沒發現沿途有什麼危險,也沒發現康納有什麼特殊舉動。
難道真的是幸運那麼簡單?
薛郎不這麼認為。
這個世界上,天上隻有掉陷阱的,沒有餡餅。
走在用來舉行盛大晚宴的地方,薛郎細致的探查著地下。
這回,他有收獲了。
他看到了一個翻板機關,下麵是打磨光滑的滑梯一類的東西,看下去足有十幾米深,略帶弧度一路降低高度,但卻不知道通向哪裏。
但管家並沒有領著大家走向那個位置,而是距離很遠,隻在餐桌邊上走過。而餐桌下麵很安全。
一直不明白這次邀請的目的,薛郎這會除了探查,就是保護小丫頭,暫時也沒別的辦法。
在走過一道走廊,進入一個豪華會客室的一刻,路過的油畫裏,一張一個隻有上半身的畫像引起了薛郎的注意。
那是一個臉龐削瘦,眼神犀利的男子的畫像,帶著一頂帽子,看向遠方的側臉,讓人沒來由的有一種顫栗的感覺,雖然不是被直視,卻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
引起薛郎注意的不是那眼神,而是畫像主人帶著的帽子。
那是一頂應該叫鴨舌帽的帽子,時興在一九一幾年。
帽子本身沒啥,但帽子的舌頭那裏,卻讓薛郎看到一絲若隱若現的金屬光澤。
他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管家正好介紹到這幅油畫跟前,但沒有介紹畫像的主人,隻是介紹了畫家乃是一九二幾年著名的畫家留下的不多的油畫,極其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