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方向,要是在地下鑽了半月,卻遠離基地,豈不是很耽誤工夫?
就算可以接近地麵尋求定位,但那太危險,尤其接近基地,更是不能隨意暴露。但順著水流,隱隱的鎖定地下河的位置,繞道遠點就遠點,起碼不用靠近地麵尋求定位了。
柳敗城也點頭同意這個說法,就是怕要繞行很遠了。
三人簡單的商量了下,很快,就鎖定了方案。
薛郎是行動派,他們越早離開基地越好。所以,還是要盡快找到,不管是不是晶體。
決定走,大家休息了幾分鍾,繼續上路,返回,走了千米,繞來繞去,繞出這一片,重新鎖定方向,薛郎打頭,大家繼續在地下洞穴裏穿行。
不找地下河了,他們就沒必要順著有水流的洞穴走了。
所以,雖然更深入了地下,卻走的快了不少。
隻是洞穴裏的溫度實在低,雖然不是什麼結冰的溫度,卻因在地下,溫度始終十幾度,要不是連體服的保溫作用,他們這兩天的時間裏,怕是要生病。
不找河流了,薛郎也有意識的挑選幹燥的位置行進。
雖然是地下,可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濕漉漉的,有的地方或許是水流已經不經過這裏,或許是巨大岩石支撐的位置中間有孔洞,反正,雖然不是幹燥那種環境,卻也不是站著眼罩都被水氣蒙住的潮濕。
這一鑽,並不是漫無目的,就算挑選的地方竟是幹燥點的環境,但水流流過的痕跡,洞中是清晰可變的。就算有的時候根據孔洞要反轉流動,但大體方向還是有的。
所以,他們繞出去了,卻依舊鎖定著千米之外的地下河,始終不是很遠離。
薛郎打頭鑽過一個半人高,三四十米長的通道,進入一個巨大空間的一刻,燈光裏,自己也頓了下。
這裏,有點像天坑,但卻沒有透出去,視線裏,直徑超過了五十米,高度,也要有三十米,一個非常巨大的地方,頭頂,甚至有垂下的樹根,岩壁上也有,倒像個倒掛的森林。
而底下,卻是一個水潭狀的地方,看不到中心有多深。
到了新環境,所有人都打開了頭頂的燈,盡快弄明白自己身在的位置。
張建從頭頂的樹根收回目光,光柱移動向了潭水,笑道:“這柴火有了,要是水裏有魚,,豈不是可以吃上熱乎的?”
他話音剛落,薛郎卻一伸手,跟著關閉了頭頂的燈光。
所有人立時安靜,利索的關閉了燈光,靜靜傾聽。
半響,薛郎笑了,打開燈說道:“鑽地鼠,看不出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不會真有魚吧?”
張建很是驚訝。
其他人同樣驚訝。
要知道鯉魚躍龍門啥的,那總要有平緩的地段,水流不湍急,魚才能逆流而上。而這裏,自己肯定不可能孕育魚,有,也是外來,所以,這樣的條件下,有魚的可能為零。
薛郎卻搖了搖頭,一邊放下背包,一邊說道:“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先弄回來再說。”
柳敗城等人當然不會說啥,吃了兩天的牛肉幹,壓縮餅幹,換換口味不是壞事。
不過,可沒人會想那裏是什麼神奇的魚,吃了變超人。那是傳說。
大家興致蠻高,在這封閉的環境裏,難得能找點樂趣,烤魚就不錯。
於是,所有人歡呼一聲,放下背包,不等左伯陽和柳敗城跟著薛郎走到水裏,他們的目光就鎖定在了那些懸掛著的樹根。
小丫頭本來想跟著,但被柳敗城擋住了。
未知的世界,就算不考慮那些傳說中的東西,也要考慮安全。
薛郎三人背著刀,空身,貼著水潭的邊緣走向前方的水麵。
走出幾百米,薛郎才在一個從上麵流淌而下的,兩尺多寬的,接近瀑布狀態的水流邊站住了腳。
這一路,他們趟著半尺多深的水,貼著邊緣,沒有在水深的地方停留,就是直奔這裏。
燈光下,一片黑乎乎的東西在水花翻卷的位置浮動,很像魚的脊背。
柳敗城站在哪裏仔細的看了看,麵露喜色說道:“很像娃娃魚,沒有鱗,但也沒腳,胸鰭跟娃娃魚也不是一回事。”
薛郎也覺得像娃娃魚,之所以當時沒下結論就是沒看到腳的關係。
不過外表看,還真的很像娃娃魚。
但他沒上前,就這麼看著這些長一米多,短小的也有一尺的東西,等待柳敗城的判斷。
他們不缺食物,不是非要吃這些沒見過的東西,所以,還是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