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宿,似乎,那人真的蒸發了。
監控那六棟別墅以及開出的三輛車的主人一直沒有脫離視線,可一個多小時後,所有的位置都沒有收獲。
薛郎,還在靜靜的看著那些無聲的視頻,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左伯陽也抱著一個屏幕,在不斷的翻看。
雖然希望渺茫,但薛郎並沒有放棄。
就算這人最終不是要找的目標,薛郎也要找到這人。
他不是執法者,但卻知道這樣的高手不能掌控會存在什麼樣的危險。就算為金騰,他也要尋找到這人。
正寂靜無聲的觀看著視頻呢,金騰突然打來電話。
薛郎看也沒看,拿起就接通了,視線依舊留在了屏幕上。
電話一通,金騰就說道:“薛郎,暫時走進了死胡同,別熬了,有個事需要你看看拿個主意。”
“什麼事金大哥。”
薛郎依舊滾動著鼠標的滾輪,盯著屏幕,隨口問了句。
金騰說道:“案子雖然沒有突破,但這些遇難者的屍體需要火化了,你看……”
“為什麼?”
薛郎有點漫不經心。
金騰解釋道:“他們都是中毒死亡,遺體的保存格外的小心,他們對於破案的幫助不大,而且火化了,也就了了這些家屬的一些念想,便於最後的善後結束。”
哦……
薛郎明白了,什麼善後結束,還不是擔心這些屍體會因內部的毒素無法清理,萬一有個什麼泄露啥的,會造成二次危險。火化了,就啥也沒了。
心神從監控上收回來,問道:“那需要我做什麼?”
金騰說道:“除了譚燕她們,都有家屬參與火化,也有人送一送,火化已經開始了,不知道……”
讓老人參與火化……
薛郎的心揪了下,針紮般的刺痛。
老人這裏的情況沒有通知任何還聯係的養子養女,所以譚燕那裏並沒有家屬到來。
可是讓老人再次麵對這揪心的場麵,薛郎真不忍心。
都說死者為大,送送是必須的,但白發人送黑發人有點太殘忍了。
可不讓老人送一送,恐怕光是譚燕,養了幾十年不送一送,他們老兩口就無法瞑目。畢竟譚燕是家裏的老大。
哎……
薛郎歎了口氣,說到:“金大哥,這事我看看,親自跟老人見個麵吧,看看老人的想法,我本意是不願意老人再受到刺激。”
金騰也知道,這事老人之前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了,要是火化不吱個聲,怕老人有心結,都這麼大歲數了,活一天就少一天了。
既然薛郎去親自探探老人的想法,這最好不過了。
他剛要說話,那頭薛郎卻突然猛地前探身軀,雙目死死的盯著屏幕,跟著,一股狂暴的殺氣彌漫而出。
左伯陽首先感受到了薛郎的變化,手一伸,一把柯爾特入手的同時,看向薛郎。
看到薛郎不是遇到危險,鬆口氣的同時探頭看了過去。
畫麵上,一個僅僅露著半截的背影靜止不動,從模糊的畫麵上,左伯陽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薛郎這會卻氣勢節節攀升,殺氣彌漫,讓周圍都降低了幾度的感覺,空氣都森冷而讓人窒息。
他瞳孔縮成了針尖般大小,死死的盯著那個半截的背影。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很多東西,很多毫無關聯的線索居然串聯了起來,並漸漸清晰。
那頭金騰不知道薛郎這邊的變化,說了句:“行,就這麼定了,你盡快。”
金騰的聲音讓殺氣騰騰的薛郎眼睛虛了虛,氣勢不減中,沉聲說道:“金大哥,老人那裏我會去,我先求證幾件事情就辦。”
“好。”
那頭金騰說了句:“早點安排,也休息下吧,別熬了。”
“好的金大哥。”
薛郎應了聲,先一步掛斷了電話,視線,依舊沒有離開那個半截的背影。
左伯陽靜靜的坐著,不知道薛郎有了生命發現。
數秒後,薛郎慢慢的收回了殺氣,打開耳麥,聲音平靜的說道:“山貓,送奔馳GL500到別墅。”
“是!”
張明應聲領命,根本不會多問。
薛郎跟著下令道:“山鷹,四區,九號、十號、十一號攝像頭,時間昨晚半夜前後,今早上班時段的全部發來。”
“是!”
陸錦應聲領命。
下完令,薛郎靜坐了幾秒,在左伯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一刻說道:“走吧,先去看看老人。”
“好。”
左伯陽站起身,收起了手槍,迷糊的看了眼薛郎,先一步走向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