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一進入冶煉車間,看到二三十人在忙碌,在處理新的模具,在做晚上冶煉澆鑄的準備,在檢查吊運用的槽鋼上下的軌道。
金龍的這一段雖然分成了四塊,但一塊也幾十噸重,所以,人力是難以完成搬運的。都不知道古時候天蟬子怎麼將那些龐大的金坨運上二十幾米高的高台的。
柳敗城過來跟薛郎打了個招呼,跟著拍拍手說道:“各就各位,打開第一個模具!”
隨著他的命令,忙碌的人快速來到模具跟前,在薛郎的注視下,打開了第一個模具。
金黃冒出的一刻,薛郎凝神細看。
那四分之一的的金龍上,鱗片圓潤規整,顏色,跟高台上的一模一樣。
跟著,第二個模具打開,同樣,四分之一的金龍軀體一樣完美,沒有氣泡,沒有含雜質的地方,通體渾圓,看不到半點瑕疵。
四塊鑄件全部打開後,最後一道工序就是將卯榫的部位用預先澆鑄出來的紫金插入。
二十幾個人用簡單的斤不落嘩啦啦的吊起四個部分,在鋪好的地板上小心的慢慢合攏,隨之,一塊塊的紫金鑄件放進了卯榫的凹槽裏。
前後不到二十分鍾,金龍的這一段軀幹就完成了合並。
薛郎上前用手撫摸著這段巨大的金龍軀幹,仔細的觀察的鏈接的縫隙,回頭問道:“先生,這些接合的縫隙怎麼辦?”
柳敗城也沒有大喜過望的表現,這類鑄件工藝相對簡單,隻是體積巨大而已,照比那些黃金飾品啥的,還算是比較容易澆鑄的。
聞言,微笑著說道:“這需要在完成拚接後,用黃金修補上這些縫隙,到時候外觀看,就是一體澆注,現代檢測手段也分辨不出。”
這麼厲害……
薛郎眼睛虛了虛。
這要是分段澆鑄拚接,頂多是體積龐大,重量之最。精美的龍頭,爪子,尾巴,還算是細膩的精品之作。但要是一體澆注,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那將是更加火爆的世界之最。雖然有騙人的部分。
薛郎收回手,看著這段巨大的軀幹問道:“修補好還能拆開嗎?”
“能,費點事而已,留下的痕跡下回修補上就可以了。”
柳敗城說的很輕鬆。
呼……
薛郎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眼周圍的二三十人,笑道:“隻是可惜了,如此的壯舉卻不能將你們的名字寫上,讓你們名垂青史,但我會記在心裏!你們,都是華夏的功臣!”
這些人都是相關的高手,在這句話裏,辛苦,疲勞盡去。
一個個麵帶笑容中,知道老板沒有忘記他們。
柳敗城深吸了口氣,微笑著說道:“既然澆鑄成型,那接下來就是運輸了,各就各位,拆卸!運到它該去的位置!”
呼啦……
所有人無聲的散開,迅速忙碌,將拚接好的這一段再次拆開,分塊,順著早就架設好的巨大吊運輔道緩慢的向平台運去。
這裏,薛郎什麼忙也幫不上,見所有人都小心而細致的忙碌,他也插不上手,感受了下洞內空氣質量,發覺並不汙濁,遂問道:“裏麵清理的怎麼樣了?”
柳敗城知道他在這也的確插不上手,遂說道:“薛總,這裏可不單單是黃金雕件,這裏的寶貝多了,走,讓你開開眼界。”
開開眼界……
薛郎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