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功課的名白這裏沒有刀叉,更沒筷子,所以,在可以開吃後,伸手就抓。
馮瑩猶豫了下,最後也還是伸手抓向自己麵前的菜肴。
薛郎可沒那麼多忌諱,吃飯,不在特殊場合的時候,絕對不遮著藏著,就是放開。
他抓起最近的烤香腸,大口嚼著。
這裏的美食相當獨特,他以前有幸來過,也吃過,不過也隻是一次,且是帶有自助餐性質的,跟現在還不一樣。
這裏的更加地道,而且大多以烤和煮為主。
什麼牛排羊排,什麼燴鴕鳥肉,燜蝸牛,烤鱷魚肉,什麼帶皮的煮羊肉,什麼龍蝦鮑魚,雖然大多微辣,帶甜,卻能吃的你胃口大開。
這裏的佐料外麵沒有,菜肴做法複雜,離開這裏,想吃到正宗的基本沒可能。
開始,所有人還在試探,嚐試品嚐,不一會就漸漸放開。就算用手抓著吃,連帶米飯,就是雞腿玉米黍米飯,或者喬羅夫炒飯,都是直接抓著塞進嘴裏。
這頓飯吃的大家既新鮮,又痛快,沒了碗盤的限製,包括馮瑩在內,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反正是吃的吃不動了為止。
薛郎看著大家吃的滿意的狀態暗笑,這是沒端上來紅燒蝙蝠,要不那腦袋足以嚇退一半人,馮瑩估計連胃口都會瞬間沒了。
待大家意猶未盡回味這異國風味美食的時候,薛郎卻笑著說道:“這是來這的第一頓飯,也是返回這裏前最後一頓飯,現在所有人準備行李,我們要離開了。”
“啊?不住這裏?”
馮瑩很吃驚。
薛郎笑了笑沒吱聲。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快速的返回房間收拾。
薛郎則帶著左伯陽跟著姓羅的來到一個空房間,查看了帶來的藥物和需要的器皿,拎著,挨個房間送去,包括傷藥和解毒丹,每人一份。
這可不是玩笑,在野外,很容易被毒蛇啥的咬到,而且萬一碰到不開化的古老部落,一不小心來上一箭,可是會中毒的,他們狩獵都願意將毒藥塗抹在箭矢上,備上這些,還是有好處的。
眾人收拾的很快,不一刻,就大背包背著,橫著裝武器的包在上麵,背著睡袋帳篷,上了準備好的幾輛轎貨,一路離開了東倫敦。
行駛了一下午帶一夜,他們安全的抵達了一處河流,過了橋,薛郎讓姓羅的將車開回,帶著一行人就下了公路。
一下公路,喝多了就前麵帶路,一行人背著大包小包很快沒入了熱帶叢林。
所有人裏,除了喝多了,再就是馮瑩的背包小,裏麵基本上除了衣物就沒啥了,連食物都沒用她背。
下了公路走了兩個多小時,一行人漸漸的走進了熱帶雨林的深處。
到了這裏,文明的痕跡已經看不到了,這裏,是一片私人保護區,也就是私人的禁獵區。有河流,有山巒,不同於草原高原地帶,這裏的地貌其實就是山區。
薛郎走在隊伍的前端,跟著喝多了,不時的看一眼手裏的衛星定位,避免走進河套地帶。
那裏危險頗多,也不利於宿營,也不是他們要去的位置。
他們所去的位置距離河岸還有幾公裏,所以,順著河流走,卻不用太靠近河岸。再者,薛郎也是要看看這附近是不是也有淫羊藿,相距不遠,應該也能有效。
馮瑩進入叢林後,又開始了她的拍照。
沒見過的植物,沒見過的昆蟲,和偶爾碰到的蛇、蜥蜴、大葵花鸚鵡、長尾鸚鵡,無不是看著新奇,且美麗。途中,甚至兩隻豹也尾隨他們走了幾千米,但並沒有襲擊他們,讓一行人白緊張半天。倒是左伯陽絲毫沒有特意的表現,甚至沒多看一眼。
走到一處相對平整的地方,薛郎下令所有人背上唐刀,但長槍都沒有取出,還是在包裏,橫在背包上。
到了這,就要小心了,因為這裏隨時會遇到部落,隨時會遇到凶猛的野獸。剛才,他就留意到樹葉後麵,一隻狼在窺視他們,不做防備會有危險發生。
休息的時候,薛郎一邊將已經綁好冰蟬絲的浪人刀綁在腿側,一邊跟喝多了閑聊。聊了會他才知道喝多了為什麼叫喝多了,其實是父親在他降生的時候喝多了,是這裏民俗起名的一種方式,代表著情緒之類的。
不過,薛郎還是覺得好笑,這名,也忒隨便了。
休息了會,大家都收拾利索,隊員的手槍和匕首也都武裝上了,薛郎看了看太陽,指著前麵的山峰說道:“走吧,到那找宿營地,今天不走了。”
這些人裏,就馮瑩雀躍,其他人沒啥趕腳,雖然背著四五十公斤的東西,卻並沒有啥,走個二三十公裏,還不至於累著。
隊伍在兩個猩猩探頭探腦中繼續前進,一路直奔不遠處的山梁,準備在這過第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