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敗城笑容可掬的說道:“當然不是,這邊請。”
說著,側身相讓,引領薛郎向東麵行去。
邊走,柳敗城邊說道:“瓷器當以宋明清為最鼎盛,這裏宋朝到清朝的官窯民窯瓷器都有涉獵,連元的瓷器,唐的陶器都有收藏。”
薛郎這會已經聽得懂柳敗城說的都有涉獵的含義了,那就是都是精品,甚至孤品。
這一波波的衝擊讓薛郎強大的心智也不免動蕩。這是多大的財力人力才能收集到?
柳敗城指著下一排的三棟房子說道:“這裏是青銅名器,秦漢都有。”
青銅器……
薛郎再次一震,卻沒打算進去看。
他相信,這裏麵肯定又是各朝代的精品。
一路走著,三人的速度很快,柳敗城見薛郎不停,也幹脆邊走邊介紹。薛郎隻聽幾乎不說了,而那個年輕的啞巴更是一句不說,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隨著東行,幾百米後,薛郎已經聽明白了。
這一排排的平房裏,瓷器字畫,書籍銅器無所不包,而且,明顯都是精品。更嚇人的是各朝各代的都有,似乎這裏就是一個華夏璀璨文化發展的縮影。
震驚中,看到遠處鬆林裏露出建築,薛郎不知那是什麼所在。
這時,柳敗城指著靠近的一排房子說道:“這裏是玉器玉石,西周,乃至以前的都有。”
玉器……
薛郎腳下一頓。
瓷器銅器字畫啥的自己不懂,但玉石多少了解點。他很期待這裏的玉器玉石會給他什麼樣的衝擊。
柳敗城看了眼薛郎,腳步不停,直奔第一排的房門而去,顯然知道薛郎要看看。
薛郎當然要看,徑直跟在身後。
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門一開,房間內一排排架子上的精美玉器還是讓他被震到了。
他一排排的走過,震驚更是一波波的。
夏代玉刀,商代玉圭,西周玉琮,春秋玉璜,戰國龍形佩,漢代蒲紋璧,唐代玉舞人,遼金爐頂,宋代玉虎玉羊,明代玉簪玉山子,清代玉牌玉香爐,各種精美的玉杯玉碗,玉器擺件,林林總總,看的他眼花繚亂的的同時,心裏有了明悟。
這些,完全可以辦一個華夏玉器展!
柳敗城跟在身後一言不發。那個青年還是老樣子,站在門外的台階下,並不進屋。
而薛郎,已經頭腦不清了,被一波波的衝擊刺激的有點發蒙。
國家的博物館能不能有這麼全他不知道,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這裏,恐怕幾十萬件甚至更多的藏品能有,還是精品,甚至孤品。
快速轉完整個房間,薛郎迫不及待的問道:“先生,後麵也是玉器?”
柳敗城依舊那副彌勒佛的笑容,點著頭說道:“後麵兩棟都是,包括玉石之外的各類寶石,東麵的就是礦石了。”
都是……
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放棄去看的打算,他很好奇為何連礦石都搜集,同時也想知道能被放進這裏的礦石都是什麼樣的。
薛郎平靜了下,說道:“去看看礦石吧。”
“好。”
柳敗城應聲前麵帶路,出來房門關好,直奔下一排。
薛郎一進屋,再次呆愣了下。
這個房間裏全部的大小礦石,大多都沒有解開石皮,都是原礦。
同樣是一排排的架子,不過架子卻不在是木頭的,而是清一色不鏽鋼的。
塊大的並沒有擺在架子上,而是擺在了架子最底下,大的以薛郎的眼力估算,怕有幾噸,比自己手裏的大原石都不小。
他目光落在了一塊青色的已經解開的玉石上,眼睛虛了虛,隨之看向標牌。
看清標牌上的字,薛郎瞳孔一縮。
西周熊膽青!!
西周熊膽青他是知道的,聽霍建業說過,這種青色隻有西周時期的熊膽青才有,現如今的青玉碧玉根本沒法比。
這種熊膽青千金難求,也就是拍賣上偶爾能見到成品。
眼前這塊已經解開,並經過粗略打磨,足有千斤開外的玉石,價值已經難以估算,幾十億恐怕不是玩笑。
他震驚的看了眼依舊淡定微笑的柳敗城,轉回目光看向下一塊血紅的玉石。
帕橄老坑雞血玉!
看到標牌,薛郎瞳孔再次縮了縮。
後麵的字讓他更加震驚。
得自道光20年。
1840年,難道柳敗城已經有這麼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