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的……
薛郎詫異的看了眼眼前這個暴發戶,還是不漏聲色的收起名片,笑道:“下午我還要來,或許我們還能見麵。”
“真的!”
那人大喜,暗自佩服自己有眼光的同時,點頭哈腰的說道:“那下午我就恭候兄弟的大駕了,如果可以,還望兄弟能給遞個話,必有重謝。”
“好說。”
薛郎很臭屁的點了點頭,在幾個也要上前搭訕的人露出自認為迷人的笑容的一刻,施施然的離開了路口,走到馬路邊上。
那個暴發戶在薛郎走到馬路邊上的一刻,攥緊拳頭一揮,興奮的不行。似乎真的搭上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的班車一般。
這會薛郎有點奇怪了。這些人不是假的,要是都能騙過自己的眼睛,那演技比裴光都牛。
而且,兜裏這張名片憑借手感,足有半斤。那哪是名片,就特麼的是金磚。
半斤是什麼概念?半斤按現在的價值也是六萬開外。
騙,至於下這麼大血本嗎?自己不來了呢?
琢磨著,他開始懷疑柳敗城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實料了。一卦五百萬,難道是真的?
至於對方說什麼跟同伴相聚,要想搜集點自己的信息,應該並不難。而且掌握自己行蹤的,很有可能是敵人。
正琢磨呢,張明的車到了。
薛郎在他停到對麵的一刻,在車流裏橫穿馬路,上了翼虎。
那些看到薛郎上了一輛極為普通的翼虎,都有點失望,連那個暴發戶也是一樣,感覺是不是壓錯寶了。
有身份,會坐連五十萬都沒有的福特?
薛郎並不知道這些人前後的心理落差,一上車,就掏出那張名片,看了看說道:“這趙大海還真闊氣,一個開煤礦的,名片都是金子做的。”
張明沒有接茬,馮瑩卻好奇的問道:“這是名片?真奢侈。”
薛郎笑了笑說道:“可不就是名片,這不,這是電話號碼。”
說著,像是證實什麼,念了一遍電話號碼和公司的名字。
馮瑩震驚的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這人我聽說過,是三晉的一個煤老板,薛郎,你怎麼碰到他了?”
薛郎收起名片話鋒一轉說道:“走吧,先去找地方吃飯,看看有什麼特色。”
“好的。”
張明聞言啟動車,邊上車道邊說道:“這有一家老北京水爆肚,應該可以,去看看?”
薛郎點頭說道:“行,就去那,不知道馮瑩怕不怕膻味。”
“水爆肚?”
馮瑩收住了想繼續說說這個趙大海的話頭,大眼睛轉了轉說道:“行啊,我沒問題,散丹,肚領,葫蘆都很好吃,再來一盤爆肚全活。”
“呦嗬?”
薛郎詫異的扭頭看了眼旁邊的馮瑩,沒想到她居然很了解爆肚。要知道這些不同部位的稱謂,要是沒吃過還真叫不出來。
可他緊接著想起了羊蠍子,不由暗笑。
不會是又聽哪個姐妹說的吧,希望一會別因為膻氣大難以下咽……
但他不會戳破,那就沒意思了,笑著說道:“好,那就去爆肚,痛快的吃一頓,很久沒吃過了。”
張明前麵來了句:“痛快吃?我可能吃七八盤。”
薛郎笑道:“你不是飯後去吃的吧?才七八盤?一樣七八盤還差不多。”
馮瑩坐在那裏卻沒插言,顯然不知道一盤有多大量。
其實,還真讓薛郎猜著了,不說她不會奢侈去吃這些價格不低的菜肴,單單那濃濃的膻味,恐怕都會望而卻步。她不過是聽同寢室的姐妹說起過而已,就跟羊蠍子一樣,倒是差別,羊蠍子她真吃過,雖然是打包的。
薛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其實耳朵裏正在聽陸錦的彙報。
剛才念出趙大海的一些信息,不過是給陸錦傳遞信息而已。
這會陸錦已經搜到,並通過內置耳麥念給薛郎聽。
他們的位置本就在市中心,距離那家老北京爆肚並不遠,連十分鍾都沒用上,就到了門前。
薛郎這會已經聽完了彙報,下車看了眼門臉,等馮瑩也下來後,倆人先一步進了店裏,讓張明自己停車。
這會,他對於柳敗城的事情有了點新的看法。
趙大海,也就是那個給自己半斤金子的暴發戶確有其人,那麼,做扣的事情就不太容易了。
就算五百萬的卦金不少,薛郎相信,柳敗城也請不動一個身價幾十億,上百億的土鱉暴發戶來幫自己演戲。
進門的一刻,薛郎注意到馮瑩頓了下,他目光順著馮瑩的視線看去,見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在賣玫瑰。
看倆人的裝扮薛郎不難看出,這是兩個類似於乞討的賣花的孩子,遂收回目光,徑直進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