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的任務可不是取締並追究一個違法違規的窩點,他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審訊,當然是第一要務,抓捕,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那些之前就已經鎖定的目標,在薛郎離開的一刻,就接到了命令,快速出擊,幾乎是零反抗就控製了還不知情的家夥們。
此時,距離大野平逃離倉庫已經近一個小時,但這些人居然沒有接到示警通知。連東江市的也不曾接到示警,逃離蝸居。
但金騰同樣沒有得到大野平的線索,大野平消失了。
其實,大野平並不是舍棄了這些人,而是他卻無法聯係這些人。
等級,在他們國內那是嚴苛的,他的信息,下麵隻是知道大概,更知道絕對不可忤逆,卻不知道怎麼聯係,因為這是一級一級的,下麵的人夠不上。
除非國內總部可以查到所有人資料,在外麵,在總部不插手的情況下,所有的,都是單線聯係。
這些監視薛郎的,正是有人負責,一級一級的傳遞信息,而控製的人,卻在倉庫裏被擊斃了,別說審訊還沒開始,就算薛郎第一時間審問,也不會知道這些人的聯絡方式。
當然,大野平也不知道。
他是高高在上的,怎麼可能過問連忍者都不是的下屬信息?
在這些人被抓捕的時候,他卻連逃離的能力都失去了。
遙控器無效後,他憑著堅強的意誌,開著那輛極為普通的大眾,走了近半小時,在即將暈逆的時候,抵達了一個秘密的窩點。
他剛按響門鈴,門裏一個美豔的女子就衝出了房門,攙扶著他快速進屋。
大野平神智還是清醒的,在身後房門關上的一刻說道:“這裏也不安全,馬上離開。”
“哈衣!”
那女的應聲領命,攙扶著大野平坐下,快速給他化妝,短短分把鍾就讓大野平變了個模樣,隨之簡單的收拾了下,抱著大野平的一隻胳膊架住他,就跟親昵的祖孫二人一樣,走出了房間,消失不見。
半小時後,大野平在一個房間裏剛剛坐下,突然身體前探,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人也跟著萎靡。
那女的大驚,她都十年了,不曾聽說大野平受傷,能將大野平傷到如此地步的那肯定是絕頂高手。
大驚之下,快速找到傷藥給大野平服下,在他暈逆前,扶著他躺了下去。
這是碰到了什麼樣的高手?!
看著呼吸微弱的大野平,那女的美豔的臉上滿是驚容。
她要是知道大野平連看家的本領都使出了,連門派傳承的至尊毒藥都全部用上了,連祖傳的唐刀都丟了,那就不是震驚了,那該是驚駭。
外麵的動作薛郎不知,他坐在那裏親自泡茶,跟張明品嚐著極品鐵觀音。
兩杯下肚,他才吐出一口氣,看了眼神態自若的張明說道:“大野平被抓住的可能很小,不過恐怕他短時間也不會有動作了。”
張明笑了笑說道:“薛總,大野平雖然沒有像段鶴山一樣斷了手臂,你那一腳我估計也夠他躺幾個月了。”
薛郎沒奇怪張明轉變如此之快,雖然身上還帶著銳氣,稱呼也不再是隊長,但他不會在這方麵多說什麼了,聞言放下茶杯說道:“不落網,更說明在華夏,他們的爪牙還不少,有金騰忙活的了。不過正如你所說,大野平死不了,內傷卻不是三兩個月能恢複的。”
他當然不會說大野平這會體內遊走的氣勁弄不好都會要了他的命了,混元功,遊龍掌,那可不是打一拳踢一腳那麼簡單,這是絕對難以輕易化解的要命東西。
大野平經此一役,別說重傷在身,恐怕因為自己強悍的戰鬥力,就算再動手,也不是短時間敢做的了。
段鶴山消失不見,大野平也消失不見,威脅暫時算是沒有了,但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威脅暫時雖然沒有了,可以後,會更加凶險。
但他不會放在心上,不是因為自己實力高了,而是多想無益。
短暫的沉默,薛郎看了下時間,說道:“晚飯又快到了,中午的這一頓飯在倉庫的拚殺裏也差不多消化沒了吧。”
張明從軍人的狀態裏掙脫出來,已經不再是用軍人的方式思考問題和說話了,聞言笑道:“薛總,晚飯不在家吃嗎?要不還去吃羊蠍子?”
“吃貨!”
薛郎笑了,“這的事應該是落幕了,大野平就算不落網暫時也不會搞風搞雨了,剩餘的就是積金騰的事了,跟咱們小老百姓不沾邊了,是時候去金陵了,趕緊落實,要不,建設一年恐怕難以竣工。”
“你說展覽館?”
對於薛郎的跳躍式談話,從吃的一下子變到正事,張明也沒有不適應。
薛郎點了點頭,隨即掏出電話說道:“我一個大總裁帶個大男人去吃飯,沒有美女作陪,是不是很沒麵子?”
張明眨巴了眨巴眼睛,讓這一百八十度的思路繞的一陣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