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當然不會說在山裏,他也隻是這一身。
那裏的溫度可是零下二十幾度,跟這裏就不是一回事。
薛郎穿上戰術馬甲,秋衣扔進包裏,拎起包說道:“明天我就露麵,先看看動靜,金大哥,千萬記住,別暴露了陷阱的意圖,就算我遇襲,也不可顯露早有準備。”
金騰當然明白薛郎的意圖,但他還是擔心。
避彈衣,防刺服,薛郎自己的解毒丹,這些,都擋不住腦袋中槍。
薛郎離開四季海鮮館,徑直返回別墅。
鐵指寸勁已經完全熟練,截脈手也熟悉了運氣的方法和套路,隻是沒下功夫練習罷了。
截脈手跟魔鬼之吻相比並沒有太大區別,隻是一個用針,一個不用針,一個是以控製為主,一個卻是以殺人為目的。
返回別墅,薛郎卸去麵部的偽裝,打開了電腦。
他很想知道金騰夫婦說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搜索,看到滿屏都是關於自己,或者米廠的帖子,他錯愕了下,挑選了一個打開。
看了足足一個小時,連那些帖子的議論也都翻看了個大概,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會,他明白了自己為何是公眾人物了。
大愛在行動年前就已經啟動,但那時候因外界知道的少,隻是在鋪設網絡。
崔穎和白小歸倆人因小龜有著比較成熟的經驗,在年前,就已經將大愛之家的種子播了出去,讓她們審核合格的自願者趕赴各主要城市,建立暫時的接待處,搜集一些危重症患者的信息。
年前,也曾救助過十幾個家境貧困的患者,且是以孩子居多,都是白血病,骨肉瘤之類的,但這也是有相關報道,自願者才能夠得到的信息。因大多已經有愛心人士,愛心企業捐款,他們的加入屬於協助,報道也是一帶而過,名氣並沒有打響。
而不久前自己奠基儀式開始,這棟竣工投入使用的綜合性大樓,預估的造價是一億五千萬,而大愛之家的善款,卻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億。
東江市當然大肆報道,讓很多電視台轉播,就連央視也有幾秒的畫麵和解說,可以說,大愛之家還沒建好,大愛在行動,他這個總理事,清源米業的法人,總裁,就火了。
不是國內企業愛心不如他,他火的原因完全是一部勵誌的影視劇。短短的時間,建立了龐大的大米銷售王國,擁有了評估幾個億的身價,成為了富人一族,同時拉動了家鄉的品牌效應,並在家鄉建設半公益的娛樂設施,給不方便進入大城市的孩子提供跟旅遊城市一樣的感受之餘,孩子居然免費。
最關鍵的是他年輕,年僅二十歲,長的還很耐看,魁梧英俊,沒有家世背景,隻是個山裏出來的孩子。
隨著新聞人的挖掘,他創辦的關愛老兵慈善基金所做的也紛紛曝光。
那些感人的援助,那些催人淚下的資助,那些為解決當地民眾吃水難的大氣的建設,當時,米廠資產不過一千萬,卻拿出了數千萬投入這些行動當中,並且一樁樁一件件,都有據可查,監管清晰,賬目明朗。
如此一個有愛心,有實力,以一個山裏孩子的身份,能在商業圈裏崛起,能有如此的愛心,焉能不成風雲人物?
隻是這些天一直沒有人找到本人做出專訪,所以,更多媒體憋足了勁,要拿到第一手采訪的報道。連八五三那裏,也蹲著不少的媒體,在挖掘他背後的潛在新聞,在等機會見到本尊。
居然還上頭條了……
對此薛郎很無奈。
這一來,出行必須化妝了,不用高調,隻要站到陽光下,那就會被圍,哪裏還有秘密可言?
而不論廠裏還是大愛之家,對於他的行蹤當然不知道,反饋信息,到了山裏四個美女那裏,也被按下,他這才一點不知道。
想到明天出現將會是什麼樣的場麵,薛郎一陣頭疼。
感謝的家屬啥的,他不願意見,並不是他慷他人之慨的原因,而是畫麵心酸。媒體,他更不願意見,他哪有接受采訪的經驗?不論上一世三十三年沒有經曆過,這一世也沒有啊。
再說,做這些,他根本就不是要出名,那玩意又不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