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倒是沒那麼大了,隻有三四級的樣子;溫度也沒有昨天那麼冷了,估計最多也就三十度,沒準還不到。
隊員們精神飽滿,他們本就是穿戴著電子對抗的裝備,背著行軍必備,外帶三十個後勤兵背著的一些設備,在徐徐的寒風中分作兩隊,在這人跡罕至的拉拉拐展開了訓練裏最總要的一環,雪地對抗。
薛郎沒有參加,他的傷勢雖然恢複了七七八八,但也不適合劇烈運動。他在兩隊人離去,趕奔對抗預定地點的時候,在茅草棚裏溫習著可以練習的遊龍掌。
他隱隱覺得,自己就算秘密返回,快速趕到大山裏,如果崔廣義關注自己,並發現東海無法動手,那他會選擇到無法布控的這裏來擊殺自己。
畢竟這裏無法隱藏大批的力量,大雪就算沒封山,雪地裏依舊有痕跡存在,不利於大部隊存在,也不會被輕易圍困住。
所以,他要盡快恢複,以應對有可能到來的襲擊。
這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對戰的雙方在第二批物資抵達的時候,結束了對抗。
雪地裏的真槍對抗,大家都是第一次,加上這裏的環境到處都極為相似,圍剿、堵截都相當困難,難以形成優勢兵力對陣。
在沒有紅外線望遠鏡的前提下,雙方傷亡都很大,連張明都“掛掉”了,掛在了對方潛伏起來的狙擊手裏。
這次的對抗,讓大家明白了,雪地裏的戰鬥不光光看軍事素養,關鍵是隱匿行蹤和潛伏襲擊。
跟蹤,反跟蹤是核心。
薛郎沒參與總結,這種訓練,他們需要自己悟,理論,獵人的一些技巧早就已經教給他們了,這會就是驗證的時段。
第二天,天空更加陰沉了,顯然不是什麼積雪卷到天空所致,就是陰天。而且氣溫居然回升到零下二十五度,比前天差了不是三度兩度。
第二天的訓練,他們再度遠行,到沒有足跡的新位置,展開了新一輪的對抗。
這回,雙方不再見麵,都是在林間,在雪地裏留下陷阱,跟蹤,打掃痕跡,反跟蹤,雙方鬥的不亦樂乎,一個個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哪飛來一顆子彈,“光榮”了。
這一天,大家充分的利用上了獵人的技巧,包括樹上行走,抹掉雪地上的痕跡,回身設伏,連那些打獵用的土辦法都用上了。
當然,木刺都沒有尖,隻是綁著信號發射器,一但“紮”在身上,煙盒就冒煙了,人自然就掛掉了。
這一天,槍聲不多,但死亡的人數依舊不少,對陣雙方沒有啥輸贏,倒是戰場滿地坐著“屍體”。
不過,由於戰場的擴大,十幾個隊員迷路了,要不是有定位係統,有耳麥,他們真的要找一陣子了。就算雪地有腳印,可戰場上到處的腳印,在人員開始回撤後,他們上哪去找腳印來的方向?
這回,所有人再不懷疑這裏可以迷路了,因為程衛國就在這些人裏,他一樣在沒打開定位係統的時候,無法判斷自己來的方向,無法找到老巢的位置。
他們剛剛返回,天空還沒黑下來的時候,風,漸漸的停了,接著,天空中洋洋灑灑的飄落下大片的雪花。
入冬第二場大雪來了。
這一晚上,他們睡的很舒服,因為茅草棚裏很暖和,暖和到可以穿著襯衣襯褲睡覺。已經幹透,並可以燒火的地火龍溫度已經可以媲美家裏的火炕,完全沒有了冷的概念。
老話說,關門雨,下一宿,這雪也一樣,同樣下了一宿,而且比第一場還大。
第二天一醒來,薛郎他們不得不鑽出去,因為小小的門被雪埋上了。
雪依舊沒停,訓練也沒停,這樣更加檢驗隊員跟蹤,反跟蹤的能力,對抗,更加激烈。
他們這裏沒有停止訓練,但大山,再進入的人不多了,以為這場雪半米多深了已經,大山徹底封山了。
連帶大山外,大雪下了一宿,也徹底蓋住了還露著黑土的大地,蓋住了所有雜草,蓋住了雜亂肮髒,放眼望去,到處一片雪白。
房屋的頂上,戴上了厚厚的雪帽子,街道,沒有了車行走。隻有國道車一直沒斷,這會還沒有被封住。不過,一陣風,國道就會被填平,交通也會就此斷絕。
這會,這裏才真正進入了漫長的冬季,進入了打麻將喝酒的悠閑時光。
不過,很多廠子還在運轉,包括薛郎的米廠,也機器轟鳴,並沒有因為大雪而停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