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不太對,隨即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他站在隻有個類似門框,但絕對是敞門,姑且叫柴房的房子外,再次打量這個藏不住東西的地方。
這次一看,他突然笑了,隻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院牆,外麵貼的是真石板牆磚,裏麵同樣,都是一樣的石板。
薛郎之所以笑了,是那個柴房的裏牆上,那些石板磚的縫隙居然是跟左右牆壁垂直的,也就是說,不是交錯一體貼的,而是蓋好柴房後貼的,而且縫隙還偏大,雖然隻有不到半公分,卻不應該是貼磚該留下的縫隙,縫隙都會被砂漿填滿才對。
要知道這個沒啥用的半間房隻有兩米多高,其實就是偏廈,按說不會是跟圍牆一起蓋起來的,常理來說,應該是圍牆竣工後,再蓋這個隨時可拆的小房,不可能弄成一體,畢竟不是永久建築,拆了還影響圍牆貼的磚,造成斷茬,不美觀了。
這個牆壁讓薛郎想起了四江米業,以及果窖那裏的牆壁,也就是說,這裏是一道門戶。
薛郎上前一步,一邊敲牆壁,一邊問道:“山鷹,目標西側是什麼去處?”
陸錦顯然已經仔細拓查了周圍,在耳麥裏說道:“西側是一個破敗的修理鋪,門窗都被撬了。”
薛郎一邊敲一邊追問了句:“緊挨著這邊圍牆嗎?”
陸錦停頓了數秒,在薛郎清理那些竹竿的時候說道:“是的,不過西側的房子和圍牆之間有四十公分左右的距離,中間用磚砌死了。”
四十公分……
薛郎清理了那幾根竹竿,一邊用匕首慢慢試探,查看縫隙是不是通透的,一邊分析。
這個厚度,加上那邊牆的厚度,再加上足有五十公分厚的圍牆,完全滿足了要求,門戶不會是進入修理間的。
仔細檢查後,他下令道:“注意目標,進來人後控製住!”
“是!”
陸錦應聲領命。
薛郎仔細檢查,確認沒有詭雷後,還不放心,從腰帶裏抽出一根鋼絲,伸進縫隙裏,再次檢查了一遍,這才按著之前進入郭泰別墅前,那個下水道裏門戶打開的方式,手掌按住石磚,慢慢加力。
哢噠。
一聲脆響傳來的同時,按住的牆壁停止了向裏運動,接著彈了出來。
薛郎神情凝重,凝神靜聽,確認除了這個開門機關,再無其他動靜後,這才慢慢的打開了一人多高的“門戶”。
果然……
門一打開就漏出了斜著向下的台階,連頭頂也是一路斜著向下,並非平直的。
薛郎打開手電,一手扣住兩枚喪門釘,慢慢的向裏走去,同時下令道:“通知獵狐後進入目標內,控製目標門戶,任何接近的人直接控製!反抗激烈允許擊斃!”
“是!”
陸錦和那名隊員心裏一緊,各自拖著兩個行李箱,徑直進了崔廣義家的大門,隨後關上了大門,陸錦守在屋裏,打開了設備,監控周圍,那名隊員則背上了突擊步槍,掏出了手槍,離開客廳守在了大門旁,控製著那個偏廈子。
此時,屋裏地下癱坐著的那個玲子,已經傻了。眼珠雖然不能轉動,但還是看得見又進來兩個人,一個人從行李箱裏拿出了武器離開,一個擺上了幾個筆記本,在桌子那忙碌。
這不是簡單的劫匪啊……
薛郎沒有管身後的事,他已經順著台階慢慢的進入了地下。
在腳即將踩到台階盡頭的地麵的刹那,突然,他頭皮發炸,一股強烈的心悸襲來。
不好!
大驚之下,薛郎收住腳,一個側撲,人就靠到了牆邊,蜷縮在一起,抬手護住了頭顱。
可預料的爆炸沒有到來,周圍依舊安靜的一絲動靜都無。
怎麼回事?
薛郎心髒砰砰狂跳著,手裏的手電照向黑暗中。
可裏麵光線所及,沒有什麼異常,倒像是走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