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利銘這會沒有了儒雅氣質,哆嗦著,非常可憐的說道:“他才是隊長,也是死神……地下室我從沒進去……過……我跟郭泰、安國斌一樣,都是賺錢的工具……過河的卒子……”
足足五六分鍾,秋利銘連帶組織的一些秘密都說了出來,但對於薛郎來說,那些信息隻是說明了這個組織的目的,卻不能讓他知道更多關於還隱匿的人的信息。
他的配合,薛郎卻沒有一點放鬆,反到快速拿出已經抽好了解藥的針管,盯著越來越虛弱的秋利銘,略一遲疑,隨之將針頭紮進了他的肌膚。
隨著藥液的推入,秋利銘似乎精神開始好轉,喘息了幾口,突然爆發出怪笑,盯著薛郎,滿眼的嘲諷之色。
薛郎眉頭皺了皺,放下針管,再次抽出金針。
他發現,這個秋利銘雖然沒什麼武功底子,但韌勁卻足夠。氣血逆行,他還是第一次要給同一人連續使用三次呢。
秋利銘看到薛郎又要來,恐懼的哆嗦了下,隨即歇斯底裏的怪笑道:“死神,永遠隱身黑暗中,你要想見到他很容易,那就是先死了,就可以見到他了!放心,哈哈!我在下麵等著你,我真想知道,你小小年齡為何這麼冷酷……”
薛郎在他說話的功夫,已經發現了不妥。
秋利銘的氣息越來越弱,雖然狂笑,卻生機正在流逝。
不好!
他大驚,一把抓住秋利銘的脖領子,厲聲喝道:“那人到底是誰?!”
秋利銘卻不為所動,聲音越來越微弱,目光也開始渙散,斷續的說道:“死神……無處不在……你就等著……他的……召喚……吧……”
看到手裏的秋利銘隻有出的氣,沒了進氣,瞳孔也放大了,薛郎這個惱怒。
這叫什麼來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兩個重量級的人物,一個強行突破了限製,讓自己錯手擊殺,另一個明明解藥注射了,卻依舊死在了眼前。
這特麼的怎麼搞的?
薛郎盯著氣息斷絕的秋利銘,想不明白這是為何。
足足運氣一分多鍾,這才收回心神,看了眼已經死透的秋利銘,深吸了口氣,走出了房間。
同海見薛郎獨自走出,再次站立起來,卻沒有說話。
薛郎走到他的跟前,看了眼他,隨之揮了揮手。
那名負責看著的隊員拿出鑰匙打開了他的手銬,隨之站立一邊。
同海活動了下手腕,冷冷的說道:“我現在都懷疑,你真的是雪狼突擊隊成員?”
薛郎笑了笑,說道:“你知道他們有什麼嘛?”
見同海沒說話,薛郎也不等他問了,直接說道:“他們手裏有鈾,唯一缺少的就是相關領域的科學家,要不,早就造出原子彈了,知道你天天上班的位置是坐在一個巨大的核輻射火藥桶上嗎?就在你屁股底下。”
看著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的同海,薛郎接著說道:“秋利銘祖輩是清朝官員,妄想複辟,幾十年了,還在折騰。他們就是想用核武器,先恢複滿洲先,你卻為這種人鳴不平?”
同海說不出話來了。要真是這樣,那秋利銘死一萬次都不多。
薛郎搖了搖頭說道:“秋利銘最厲害的就是禦人,六十萬就讓你死心塌地為他開車了,雖然也兼帶保鏢角色,經調查,卻沒有參與任何他們的行動,但這不是你可以洗清的理由,老老實實的聽命,等調查清楚了,你會獲得自由,但別試圖反抗,我擊斃你不需要打報告。”
同海這會反倒心靜了下來,悶頭不語,半響,才說道:“秋利銘每次將我支開,都是要見一個人,我鑰匙拉樓上了,無意間看到了那人,感覺有點娘……”
有點娘……
薛郎並沒指望同海能知道點什麼,但他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個神秘的背影。
對,那人走路就是有點娘。
薛郎豁然開朗。當初總覺的那個背影有點怪,卻又說不出怪在哪。同海一說,他恍然了,當初看到的走路姿勢雖然漢氣依舊有,卻帶有娘的味道。
可是,知道了暫時也沒個頭緒,就算對方是個泰國貨,他也沒地去找去不是?
念頭轉動間,揮手示意帶走同海,交給杜飛也好,金騰也罷,反正,審查他不負責。
同海非常配合,走了兩步站住,回頭問道:“之前你說的還算數嗎?”
之前……
薛郎頓了下,猛然想起,當時信口胡謅,說你還願意拿起槍,履行你的誓言嗎?
他短暫的一頓,笑了笑說道:“當然,如果你審查通過,你可以到省公安廳找杜飛,他會安排。”
同海沒再說話,看了眼押解他的隊員那身全套的特警服飾,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