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不等雪鳳坐穩當,就拆開了鑰匙門,轟的一聲啟動了車。
直到車離去,也沒有人發現這倆年輕人居然是偷車。而後麵追趕的幾個人,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倆人駕車離去,氣喘著,撥打了110。
這邊薛郎剛剛離去,五六個體格健壯的家夥就奔進了倉庫,在幾個追趕無果,返回倉庫的人剛到門口,就跟脫韁的野馬一般撞了過去。
“你們是……”
被搶手機那人還沒等什麼人喊出來,就被一個壯漢一把揪住脖子,提溜著腳都離地了,同時惡狠狠的問道:“剛才有沒有一男一女跑過去?”
“有……有……”
那人嚇壞了,憋紅了臉,費勁的擠出倆字,指著薛郎倆人離去的方向。
那名壯漢一鬆手,剛要下令追趕,突然,站住腳,手指按在了耳朵上。
短短一倆呼吸,那名壯漢掉頭就跑,同時喊道:“快回車上!”
這邊,薛郎彙入車流,心裏才踏實了點。
聯係上曲軍剛,有了支援,將雪鳳保護起來,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追捕對方了。
東大街距離東開發區不是很遠,開車不足半小時,也就十幾二十分鍾的事。
自己身上已經沒了零碎,雪鳳更是連LV都扔了,在車裏就幹脆沒拿。至於身上,女孩子家,連飾品都不帶,自然不可能留有可追蹤的東西。
車也扔了,在薛郎想來,應該不會被對方得知自己要去的位置。
果然,一路非常安全。在找到車裏一副麥克眼鏡戴上後,薛郎的心徹底踏實了。
任誰也不可能再車流裏鎖定自己,就算再先進的設備也白搭。
雪鳳知道這會的凶險,車啟動後,就將頭低下,斜著,靠在了薛郎的腿上。
從風擋看進去,根本看不到她的臉,要是齷蹉點,倒是像倆人在搞什麼讓人耳熱心跳的動作。
隨著車流,薛郎慢慢的開著,規矩的很。就算交警全部上路,也不耽誤他行駛。而車主,估計這會不知道在哪睡大覺呢,根本不知道車已經離開自己好幾個街區了。
眼見到了東大街和東平路的交叉口了,薛郎看了看時間,遠遠的停了下來。
他剛剛關了轉向,突然,眼睛虛了下。
一輛凱路威和一輛寶馬城市越野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兩輛車開的速度很快,明顯超過了六十公裏,在市區,這是不允許的。而且倆車更像是追逐,深色的玻璃娿看不到車內情況。
薛郎慢慢的將檔掛上,踩著離合,盯著那兩輛車呼嘯而過。
隨著視線的延伸,五六十米外的路口附近,又有幾輛車進入了視線。同時,車內下來的人都抱著西裝或者別的什麼,遠處看,薛郎也不會看錯,這些人不是善類,更不是逛大街的。
怎麼回事?
薛郎一驚,快速撥打了曲軍剛的電話。
可電話嘟嘟的響著,卻沒有人接。
薛郎瞳孔驟縮,打開車窗將手機貼著車門順下,隨之抬起離合,慢慢的上了主路,掉頭而去。
路上,再次看到一輛別克和標誌,速度異常,車內坐滿了人。方向,自然也是東大街路口。
難道曲軍剛那裏出了紕漏?
薛郎的眼睛虛了起來,邊開車邊分析。
但不管如何,他已經沒有了援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隻有自己應對了。
他哪裏知道,在距離米廠不足千米的主路上,曲軍剛正躺在側翻的德國大眾裏,滿臉的血,人已經昏迷。
車內,隊員也是一樣,滿身的玻璃渣子,一個個神智都沒能恢複。旁邊,一輛駕駛室嚴重變形的七米二冒著熱氣,停在那裏,但駕駛室裏已經沒人。
距離不到二十米遠,一輛凱路威,一輛路虎同樣變形,跟一輛大眾,一輛小解放撞在了一起。
車裏,隊員一個個暈頭漲腦,滿臉的血跡,艱難的向外爬出。
他們,被突然冒出的車輛撞到了側麵,三輛車無一幸免,且堵住了路口,車輛除非穿過綠化樹叢,否則,已經無法離開工業園區了。
薛郎哪裏知道是這情況?但他已經不敢打電話了,否則,沒搞明白狀況,不是自投羅網?
同時,他更不敢給杜飛打電話了。告訴杜飛有內鬼已經到頭,至於求援,要是內鬼在支援的隊伍裏,不用追趕的人動手,自己就會稀裏糊塗的掛掉。
薛郎駕車返回鬧市區,隨之將車仍在了路邊,七拐八拐的,帶著雪鳳走進了一處小區。
孤立無援,也擋不住他的反擊。被人追著打,被人壓製著,不還手,哪裏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