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笑了笑,拿出紙筆,刷刷的寫下了廠裏的賬號,推給安國斌說道:“安總,這事怎麼處理我可夠不上知道的資格,看看杜局怎麼說吧。”
安國斌當然要當著杜飛的麵來處理這件事情。
錢是一方麵,最關鍵的是得到杜飛的保證。這也是為何他放著比杜飛級別高的人不找,而找杜飛的原因。
他知道,倆人關係匪淺,杜飛隻要點頭,這事就平息了,薛郎也不能再搞動作。
杜飛掛斷薛郎的電話,進來後得知倆人的意思後,沉吟了下說道:“薛廠長,這事需要你做份筆錄,我們警方才能根據筆錄來處理這件事情。”
薛郎笑了笑,點頭應允。
杜飛看了眼安國斌說道:“那些傷者,就要按聚眾鬥毆來處理了,要不影響太大,需要治安罰款,可以考慮有傷,不做行政拘留處理。”
安國斌微笑著點頭說道:“那是應該的,這本來就是他們打架,醫藥費他們自行承擔,我們集團也會配合警方處理善後。”
簡單的磋商,事情在薛郎接到白小歸短信,錢已入賬,就算落下了帷幕。
杜飛親自送倆人出來,邊走邊說道:“都說不打不相識,兩位都是生意人,以後可要多親近親近那。”
薛郎笑道:“會的,安總的大腿我可得抱住,以後還指望安總指縫漏點,減少奮鬥時間呢。”
安國斌微笑著說道:“好說好說,隻怕到時候薛廠長的大米要出天價來,那我可就吃不起了。”
“怎麼會,給您一定是最優惠的價格。”
薛郎說著,伸手讓著安國斌上車。
不知道的看到三人的樣子,一定會認為這三人關係不錯,誰也看不出來說笑的倆人都有殺了對方的心。
安國斌的司機快步走來,伸手打開車門。
薛郎的動作微微一頓,表情不變的微笑著。
但內心裏卻猛然升起警惕。
這個年齡估計三十多歲的司機居然是個高手,那感覺比不上郭泰也相差不遠。就跟一尊凶獸一般,讓人身上發緊。
但這個感覺不會讓薛郎有更多的想法,一個擁有一百多億的富豪,配備高手做保鏢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安國斌微笑著跟杜飛握了下手說道:“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杜局,有情後補。”
杜飛對安國斌的印象不錯,要不也不至於出麵斡旋這件事情,他笑了笑說道:“安總,客氣了。”
安國斌轉過臉看著薛郎伸手道:“薛廠長,真的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薛郎伸手跟他握了下,微笑著說道:“安總,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了嗎?”
“哈哈!對!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改天,我請薛廠長打高爾夫,聚一聚。”
安國斌笑著,低頭向車裏鑽去。
司機專業的一手把著車門,一手擋住車頂。
就在安國斌進入車內的瞬間,微笑著的薛郎表情一僵,短短一瞬恢複如常。
他看到了保鏢伸出的手,漏出的手腕上方的那個刺青,雖然隻是一小部分,但他不會看錯,那是跟追殺雪鳳倆人手腕上一樣的刺青。
一個黑色骷髏頭,眼眶跳動著逼真的火苗,讓人感覺格外恐怖的刺青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