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一攤手,說道:“得,我看還是算了,這比周扒皮還……”
娟子沒等他說完,哈腰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還白話,再白話扣你運費!”
薛郎笑著沒管劉忠的求救,轉身進了店裏。
忙的焦頭爛額的崔穎,雖然不擔心有人搬大米,但錢卻怕丟了,就算大頭鎖樓上去了,零碎的那也有上千呢。看到薛郎的身影一喜,忙喊道:“你可回來了,快幫忙。”
薛郎二話沒說,穿上工作服就投入了忙碌。
忙碌中,薛郎才從崔穎嘴裏得知,不算預定,今天賣了五十噸開外了。
他並沒有太多的欣喜,因為這是假象,那些單位才是大頭,真正的消費者估計隻有幾十袋,幾噸的數量。
到了人逐漸稀少,薛郎和劉忠張明等人把車上不多的大米卸下,一邊盤點,一邊商量今晚吃點什麼慶祝下。
他這邊為開張大吉準備慶祝的時候,穀萬山在過了一天沒動靜之後,鬆了口氣,隨之,中午的時候接到省廳的電話,表揚了他幾句,說配合的工作到位,這讓他徹底放心了,叫了幾個熟悉的,也準備放鬆放鬆,慶祝慶祝。
時間雖然還早點,但幾人都沒在意,興致蠻高的點菜要酒,準備大塊朵頤。
服務員剛剛離開包廂,穀萬山的煙還沒點著,包廂的門突然大開,緊接著一個個蒙頭持槍的身影衝了進來,不等穀萬山他們反應,黑洞洞的槍口就指住了他們。
穀萬山猛地站起,厲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他喝上才落,瞳孔緊接著一縮,看著進來的人停頓了一秒,隨之喝道:“崔平!你不知道領導在談工作嗎?你這身製服是不想穿了嗎?”
進來的赫然是派出所的那個民警,崔平。一身的警服混雜在特警的衣服裏是那麼的紮眼。
崔平看著穀萬山,語氣平靜的說道:“古局,宴會結束了,請你簽字配合。”
說著,舉起了一隻手,平伸過去。
穀萬山一看,頭嗡的炸響,那居然是一張拘捕令。
穀萬山畢竟經曆過風雨,短短的一懵,隨即吼道:“崔平!你一個警員居然敢開拘捕令!誰給你的權利?!我看你這身製服穿到頭了!!”
他吼聲還沒落下,杜飛微笑著走了進來,看了眼桌子一圈的幾人,戲謔的說道:“怎麼,準備慶祝嗎?”
穀萬山看清是那個省會市局副局長的一刻,心猛地一沉,隨之色厲內荏的問道:“杜局長,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杜飛麵色一冷,厲聲說道:“你一個連雙規資格都沒有的分局局長,你有權利問為什麼嗎?想問進去了再問,會有人回答你的問題!”
說完,簡短的下令道:“崔平,繼續你的工作。”
“是!”
崔平一個立正,隨之一揮手。
守在穀萬山身邊的兩個特警動作麻利的哢嚓就給他上了銬子,一點沒有留麵子的打算。
這一刻,穀萬山也不叫囂了,規矩的簽子,心裏在琢摸著到底哪出紕漏了,怎麼能度過眼前這關。
直接抓捕,這說明對方有絕對的證據指控自己,否則,不會這麼直接。
正滿腦子念頭盤桓呢,一名特警從他腰裏拔出了他心愛的77手槍。
杜飛接過手槍看了眼,示意收起,隨之說道:“私自攜帶槍支出入公共場所,古局好大的威風啊!”
說完,看也不看麵色灰敗的穀萬山,目光卻瞅向了在座的另外幾個,隨之笑了。
那幾個人被杜飛笑的心裏直發毛,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崔平再次舉起一張逮捕令,看著消防的政委說道:“賈政委,你被捕了!”
這些人一看,心都跌入了穀底,知道今天難以幸免了。在座的誰沒點齷蹉的事?連穀萬山都被直接批捕,那他們又怎麼能躲得過去?
在穀萬山等幾人直接被捕的同時,整個迎春亂套了。
一個個在職的公職人員,或者是商人,都被荷槍實彈的武警抓捕,雖然大多都沒帶手銬,但絕對不是請去做客的,那裏的茶並不好喝。
這些人被帶走,一些飯店,洗浴中心,甚至當地的一家有名的木材加工廠也被封了。連帶一些公職人員的家裏,包括穀萬山的家裏全部被搜查,弄的是雞飛狗跳。
大街上,警察武警遍布,各個主要的出入口全部設了檢查,荷槍實彈的檢查來往車輛,不時的抓捕車裏竄出來倉皇奔逃的人。
閃爍的警燈,荷槍實彈的抓捕場麵,比昨天可是大得多,在這一刻,人心惶惶是小事情了,更多人知道,這個邊陲的小地方要大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