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了!要不讓我們年輕人先出去商量一下!有勞襄親王在此稍等一會,我去換一套衣服就來!”如詩緩了語氣,二老便點了點頭。
陽光明媚的午後,滿街飄來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如詩穿上了一件以白色為主,粉色鑲邊的束身絲質服飾,放下盤著的秀發隨風飛舞。
站在湖光山色中的石橋上,博果爾盯著如詩,說道“你穿這種衣服很好看,不過卻略失了身份!我還是比較習慣看你穿格格服的樣子,親切中更顯現出我們滿族與生俱來的高貴!”
如詩轉身麵向石橋,答道“可我卻是半個南蠻子,穿上漢服,也算是恢複我本來的麵目了!我自然是比不了王爺您原先的福晉,係出名門,身份尊貴,更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王爺您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博果爾一臉慌張,忙想說什麼,如詩立馬打斷他“不用解釋,我本來就沒打算嫁入王府,所以我希望王爺能夠另求名門淑女,龍鳳呈祥。”
“怎麼,你不願意,為什麼?你可知道有多少女子望眼欲穿,想要獲得我的傾慕,成為我襄親王的女人,成為我大清的皇親國戚,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榮耀呀!”
哎,聽上去是挺美的,其實他看上去也還行吧,可是我總不能說曆史上的你很快就會翹辮子,這些短暫的過眼雲煙都不是我所想要的吧。這個理由實在是說不出口,如詩略思索片刻,正視博果爾“可是,我並不喜歡您!王爺,您之前與福晉博爾濟吉特氏,不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分道揚鑣的嗎?我相信,有過自己的親身體驗,您一定可以理解我現在的心情的!”
“是,我想——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知道嗎,早在看到你姐姐的那一刻,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心裏就一直放不下她!當年我便想上門提親的,可是後來卻聽到了那麼令人悲痛欲絕的消息——直到剛才看到你的一瞬間,我便已下定決心,這次再也不要錯過了,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正室!”
如詩微微一笑“你倒是蠻有自信的。可是,如果你想找我做姐姐的替代品,那麼對於我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而且強扭的瓜不甜。我相信人與人之間會有一種特殊的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緣,可我現在並沒有這種感覺,所以——”
“那我願意放下我王爺的身份等你,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呢?”
“那我會一直等下去,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們彼此這個機會。明年就是選秀的年頭了,我聽你阿瑪說不想讓你進宮受苦,所以他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到時候隻要我跟管事的官員打個招呼,便會讓你不必進宮了”,博果爾抓住如詩的手,誠懇地說道“婚期是由本王決定——所以我們可以先定親!這樣既能讓你免於入宮,又可以留有餘地讓我們了解對方。豈不是一舉兩得嗎?我可以給你一段時間,如果到時你還是沒有改變心意,那我也絕不糾纏下去!”
這小子還真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如詩看著他這樣想著,不過聽起來這確實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這——要是到時候,你違背你如今的諾言呢?”
“那就讓我必遭橫禍!這樣,你滿意了吧!不過我相信這種情況不會出現的,因為到那時,你一定會成為我的福晉的!”
“那好,就讓我們定一個兩年之約。到時你可不要忘了今日所說的話!就讓我們擊掌為誓,永不反悔!”
看似同時的舉手擊掌,心中的打算卻不盡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