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監控室，裴洺已經調出剛才的視頻，來來回回看了兩遍，莫以瞳的手忽然抓上駱弈軒的，比他的還要緊張：“怎麼沒有我？”
“以瞳。”搶在沈輕轍出聲之前，駱弈軒選擇自己來問她，“你剛才出去過嗎？”
“沒有。”莫以瞳答得幹脆，但說完又看看他們三人的表情，反而遲疑起來，“我……我一直在房間睡覺，一直到沈先生來找我。”
說到最後，她幾乎都沒有聲音了，裴洺和沈輕轍眼裏的懷疑幾乎都變成了肯定，隻有駱弈軒還在關心他說話的內容：“是完全睡熟了嗎？”
“你還把希望寄托在她夢遊上嗎？”
“現在明擺著是有人在害她！”駱弈軒向裴洺分辯，“而且這個人很厲害，連諗秘閣都防不住！”
“有人害我？”莫以瞳瞪大眼睛，又看了眼定格的監控視頻，“那裏麵為什麼沒有我？我……我剛才……明明……”
“以瞳！你怎麼了！”莫以瞳一句話沒說完忽然捂著肚子蹲下來，駱弈軒驚呼一聲去給她倒熱水。
“你幹什麼？”沈輕轍問駱弈軒。
“她生理期肚子疼，今天疼一天了！”
“啊！”駱弈軒正說著，莫以瞳疼得支撐不住翻倒在地上，緊緊地蜷縮成一團，渾身都是汗，駱弈軒放下水過來蹲在旁邊，急得束手無措。
“生理期？”沈輕轍看莫以瞳的症狀，和裴洺對視一眼，也不管駱弈軒的反應，上下其手把她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實驗室。
儀器很快接上，沈輕轍隻看了一眼：“什麼生理期！她身體的成分在變化！”
“啊？”駱弈軒想讓他再說明白一些。
“你看！”沈輕轍指著一個彩色成像的顯示器給他看，“淺色的是新生不久的，深色是舊的成分，原本隻是星星點點，現在你看！”
“越來越多了！”駱弈軒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看莫以瞳的反應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沈輕轍點了下頭：“舊的成分正在取代新的，而且你仔細看就可以發現，舊的成分密度很大而不相容，取代之後體積都會變小縮成一團，變化腹部最多，這可能就是她疼得原因！你去摸摸，她身上應該已經可以摸出硬塊兒來了！”
駱弈軒搖搖頭，看看就明白了，以瞳現在一定渾身都在疼，而且他最想知道的是：“她會怎麼樣？”
“裴洺，去配穩定劑！”沈輕轍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顯示器，“如果照這麼發展下去，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些成分的強弱由年代而定，最後所有的都被最強大的那個吞噬，她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第二種新的成分被這些舊的吞噬幹淨，然後……分裂！”
“隻有這兩種嗎？——這是？”駱弈軒哪個都不想要！裴洺在另一邊招呼，他一轉身才看見裴洺已經在一個浴缸那麼大的透明容器裏倒好了大半缸淡黃色液體。
“過來幫忙！”沈輕轍叫駱弈軒，“把莫以瞳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