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弈軒指指外麵：“我老媽的！”說著吐了吐舌頭：“啃老呢！”
“嗬嗬，聽江阿姨說你還去黃村小學當過義工？”
“嗯，當的時間不長。”
“後來發生什麼事了？”莫以瞳顯然是從江繼蘋那裏聽說了他在那兒受傷休克的事，皺起眉頭，“我在離水洞裏好像看見了李爺爺，他為什麼會在那兒？”
“他是被水離收留的，他那個樣子，在別處也沒辦法生存。”駱弈軒向他解釋，但莫以瞳好像更疑惑了：“他怎麼了？”
“怎麼他沒告訴你嗎？他為了救他兒子李仁亮，答應給暮淵後人辦事，用自己的血肉從暮淵祖先那兒換來了強大的力量，而他自己也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暮淵？”莫以瞳嘴裏小聲叨念著，看上去越聽他說反而越糊塗。
“他什麼都沒告你？”駱弈軒看著不對勁，“那你知道他兒子為什麼被抓嗎？”
“他兒子，被誰抓？”
“啊？”這就真的不對了，“什麼都不知道你還答應冒那麼大的危險去救他！”
“救他？”
“對啊，你當初來諗秘閣偷離魂蠱衣，還把命搭在這兒，不就是為了來救他嗎？”難道是重生之後失憶了？可別的都沒忘啊！駱弈軒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她的神情，真的是完全沒印象啊！
“救他？”莫以瞳繼續努力想著。
駱弈軒看著也幫她使勁：“你想想為什麼會認識李爺爺的？”
“我……”莫以瞳閉上眼，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拚命找回的一片片回憶碎片中，終於，她睜開發著亮的眼看向駱弈軒，“我想起來了，我是要救他的，李仁亮，對嗎？”
“對對對！”看她痛苦的樣子駱弈軒勸她放棄的話都到嘴邊了。
“可是蠱衣沒有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也是被李爺爺引去救他兒子的。”駱弈軒瞬間就後悔了，“但是我去的時候，暮淵後人已經用更合適的人換掉了他兒子，所以他已經……已經死了！”
“死了？”莫以瞳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他臉上，聲音裏帶著些許沙啞，看著他點點頭，她自己也點了幾下，霍地站起來，什麼都沒說就開門出去了。
“以瞳！”駱弈軒看看孟萱不敢大聲，可實在不放心，見孟萱一直都沒動，睡得挺熟，便起身追了出去，他這邊剛帶上門，莫以瞳那邊就也傳來了關門聲。
駱弈軒心裏暗暗叫苦，這對莫以瞳來說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他幹嘛還要引她想起來！也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是讓她一個人冷靜一會兒還是現在就過去看看！
他正在心裏左右分析著，莫以瞳的門突然打開，她紅著眼圈出來，看見駱弈軒正看著自己，回過身擦擦眼睛走過來：“如果我遵守承諾及時去救下李仁亮，他就不會死！可我不僅沒有做到，還把這麼大的罪孽幾乎都忘了！”
“什麼罪孽！你沒救他也是為了救更多的人！”駱弈軒不同意她的話，“當時你有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