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霧拋開花瓶,自行旋轉展開,漸漸彙成人形飄在半空,臉上卻沒有駱弈軒的驚喜:“你們怎麼來了!”
“是咱們掉進的那個洞府,裏麵有個不願現身的女子,她告訴我你在這兒的!”
“洞府?什麼女子?”
“我也不知道,咱們不是一起進花瓶了嗎?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那兒了,你變成了血柏,那個——對不起啊!”看著飄在那裏半透明的裴洺,駱弈軒仿佛被血雨又淋了一遍。
“與你無關。”一貫的冷漠,但駱弈軒已經能明白裏麵的良苦用心:“那洞府裏很漂亮,小橋流水的,到處都是花,那名女子跟我說話,但是始終沒現身。”
“她說什麼?”
“她說一直呆在碎瓷片裏,控製祁羽,把人都變成幹屍的是一種叫血靈殺的法咒,當年昊坤一瞬間全軍覆沒也是它所為。
血靈殺由法咒摻進我跟我老爸的血混合而來,很有可能就是被關押在這裏的墮神操控,隻要我想辦法從他手裏奪得操控權,就可以阻止它再作惡,說不定還能挽回現在的局麵,你也可以活過來!”
駱弈軒說完等著裴洺質疑,他來這兒有一陣兒了,說不定更能看出裏麵的端倪。
但是他抬眼看去,裴洺的神情卻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跟我來吧!”
“啊?”看著裴洺從自己麵前經過,駱弈軒猜不透他的意思。
裴洺停下來:“前麵有一間洞室裏透出強大的力量,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墮神在裏麵。”
“你相信?而且還讓我去?”
“不想去的話從這兒可以出去。”裴洺沒再理他,轉向赫連鴻,“還是麻煩你拿著花瓶,它要走的方向就是那間洞室的方向。”
“好。”想來剛才變成煙霧無法聚形,應該是裴洺和施在花瓶身上的引力抗衡所致,赫連鴻知道那有多危險,不由地後怕,拿好花瓶緊跟在裴洺身後動身。
“去去去,當然去!”駱弈軒可不管那麼多了,趕緊跟上。
裴洺在前麵帶路,他們又回到剛才遇到的地方,然後繼續向前。
“還是把花瓶放包裏吧,口封嚴。”裴洺看見地上的背包說道。
駱弈軒撿起來和赫連鴻一起裝上:“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啊?”
“鬆鼠。”
“鬆鼠?”這神仙們共同的興趣愛好還挺多!駱弈軒笑笑,腦子裏閃現出水離聽到這位墮神時的樣子,或者這兩位神之間還有什麼不一樣的過往吧!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著,出了這間洞室,後麵的岔路就多了起來,看上去都差不多,雖然走過,但裴洺還是得仔細辨認才能確定。
反正也幫不上忙,駱弈軒就不操這份心了,心裏一遍又一遍想象著那位墮神的樣子,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樣的話自己現在是必輸的節奏啊!
不知道提一提水離——還是不要了,那是犯過錯的神,多半已經絕交了,萬一火上澆油,也沒命再去找水離算賬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過話說,怎麼這麼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