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
“姥爺!”
沒想到自己的親爹真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三個人傻眼了,看看水離,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五官瞬間扭曲起來:“我們三個加一起也沒有他一個藥效好!你等著,我們這就打包給你!”
“哼,就憑你們!”徐亂蟬站起身,和他們對峙著一觸即發。
“我為什麼要等?”水離看著他們覺得好笑,隨手一提,將高玉明腹中已經變成血囊的圓球取出拋到毒球上空,裏麵嚴陣以待的四個人起先還沒有察覺,等到發現時,毒球裏已經充滿了從他們身上每一個毛孔噴發出來的紅霧。
紅霧經毒球過濾,再到血囊裏蒸騰,進入光縷時已經是乳白色,雖然看不到解藥噴灑,但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被釋放般的輕鬆,外麵的毒水漸漸退去,留下帶不走的血紅和慢慢破碎成灰的幹屍。
呼!終於熬過去了!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可沒有人的心裏能真正舒暢的,曾經的家園,即便再不好,也遠遠強過這滿目的瘡痍,村民們陸陸續續聚到門口,明明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卻透著陌生,不敢靠近。
“弈軒?你怎麼了?”孟萱剛才被駱弈軒的怒氣嚇到了,這會兒趕緊看他,卻發現他眼底有什麼東西泛起,濃得她看不透。
駱弈軒搖搖頭,勉強勾了勾嘴角,煉化!他看向毒球中還在掙紮的祖孫三代,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殘忍,即便他們真的不是人,心裏,就沒有哪怕一點點牽絆嗎?
孟萱看不明白他,鬱悶地跟隨他的視線也看過去,也許是因為帶著探究的心態,她忽然抓緊駱弈軒:“你看裏麵是怎麼了?”
“嗯?怎麼——水離!”
說時遲那時快,駱弈軒剛發現毒球變薄了許多,整個球麵就現出裂痕,裏麵看似是四個人在掙紮,可仔細看來卻是徐亂蟬揮舞著兒孫那三副軟塌塌的皮囊將自己護在其中!
他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引起水離注意,徐亂蟬猛地將皮囊砸出毒球,禁錮蕩然無存,他順手抄起離大家稍遠的小光飛到空中,水離、族長和赫連鴻緊隨其後,將他包圍起來。
“死到臨頭了還要繼續造孽?”水離說著暗暗翻起手掌。
“哼!你最好別亂動!否則——”徐亂蟬一手卡上小光的咽喉,“還有你!”
他身後,族長他們的招式也都箭在弦上,但這一下沒人再敢妄動,耳聽著小光脖頸間發出“咯咯”的聲響,互相焦急地對望著!
“放了他,我讓你走!”水離終於還是主動向後讓了一些。
“哼!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憑什麼不相信我?”
徐亂蟬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談條件的,可是小光是他保命的唯一籌碼:“好,要想他活命,你們就別跟著我!”
說著,他把小光抓得更緊,擋在身前,提防著一點點升到更高更遠的地方,水離示意族長他們冷靜,三人都沒有動,一直注視著他退到他自己認為足夠安全的地方,那已經是很小的一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