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又道“我從小與爺爺相依為命,以乞討為生,無名無姓,爺爺隻喚我為狗兒!”德然道“狗兒,今日我們相識,也算有緣!你可願拜我為師!學得一生本領,不愁以後不能青史留名!”那狗兒聽了,喜道“可是學先生方才那殺人之技?”德然笑道“那些隻是雕蟲小技,非百人之敵!吾要教的是排兵布陣,統帥千軍做一萬人敵!你可願學?”狗兒喜道“願意,狗兒願與先生學做萬人敵!”德然又道“常言鳥過留聲,人過留名!這‘狗兒’之名難登大雅!吾欲叫你改名,你可願意?”狗兒拜道“全憑先生做主!”德然道“你即生於吳越之地那便以越為姓,做萬事都必要像溪水一般:即能以柔克剛,又要守恒如一。那你就以溪為名,字為守恒!”狗兒拜道“謝先生贈名!”
德然扶起他,也是滿心的滿意。二人一一路之上遊山玩水,傳劍授藝,由南郡又往廬江而來!
這一日,二人沿著一條小道穿過一片竹林,正行間,忽聽到有琴聲飄來,音律綿綿,透人心扉。惹得二人不禁駐足細聽!
德然對越溪道“你可知這是那支曲子?”越溪沒好氣道“小子以前隨爺爺穿行於鬧市街坊隻聞貓狗之叫,隻知販賣之聲,怎會知道這琴曲之名?”德然聽了,嗬嗬笑道“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那今日我就給你講一講這琴曲,也讓你知道我這師父也不是白當的!”隨向越溪講道“這曲名為《流水》乃是先秦的古曲,傳為伯牙所作!不過此人所奏少一分英氣多一分柔美,想必不是男子所奏!不過說到此曲便不得不說一說,伯牙與鍾子期的故事:話說,一日伯牙正自彈琴,鍾子期正在旁邊。伯牙誌在高山時子期便歎道‘善哉,娥娥兮若泰山!’伯牙誌在流水時子期又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凡伯牙所念,子期必得,二人引為知己。可惜,子期先死,伯牙以為世間再無人像子期一般遂絕弦再也不彈!這便是伯牙絕弦的故事!”說完德然又歎“知音難求啊!”說完再觀越溪卻是一臉不屑道“非也!小子雖然見識淺薄卻也知道,彈琴一為娛人二為娛己,若真是喜愛此道即便是對牛彈琴亦能自得其樂,又何必為一人而放棄呢!”德然聽了,心中羞惱,卻又無可辯駁,隻道一聲“歪理邪說!”快步向前走去!
不過才走三步,琴聲卻漸漸而止,二人來到竹林深處,有一涼亭,亭上一匾刻“靜雅”二字,亭下石桌石凳齊備。德然過去尚能從空中嗅到縷縷清香,可見彈琴者是女子無疑。德然正自猜想,越溪喊道“先生快看,遠處有炊煙升起,必有人家無疑!”德然看其手指之處果有縷縷炊煙。二人遂向煙起處尋去!
穿過竹林,便可看到一座莊院,中有茅廬數間,院前一條溪流,溪上一座板橋溝通兩岸。德然上前叫門,一門童開門上下打量了德然一番見了說道“公子何事?”德然施禮答道“吾與學生遊玩到此,遙見有炊煙升起,心想此地必有高隱,特來拜訪”那門童道“既然如此,可將名姓報於我,也好讓我進去秉報!”德然忙道“幽州劉平,字德然!”門童聽了忙進去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