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隊伍早已等候在雲府門外,青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生活多年的雲府,“這一次,真的再見了”…
“夫人!夫人!”丫鬟驚恐地叫道。可能是傷心過度,雲夫人還沒等到轎子離開視線就暈倒了。
……
“這哪有什麼燈會啊,冷冷清清的,哼!”檀兒踢著地上的石子抱怨道。
“也許隻有南方才有燈會吧~”鯉離兒聳了聳肩說道。
“真沒意思!虧我還帶來那麼多的珠寶,本來還想買些好吃的好玩的帶到珊瑚洞裏呢!”檀兒扭動著肥肥的腰肢,斜跨在身上的亮閃閃的袋子也因此發出“沙沙”的聲音。
“看來帶的確實不少呀!”鯉離兒雙手交叉於胸前,淡然的往前走著。
“那是,我可是有備而來的…唉,你等等我呀…”檀兒緊追著鯉離兒的步伐。
“唉,你說奇不奇怪?這個時辰,街上怎麼如此冷清,且家家戶戶門口都懸掛著白色燈籠,難道他們在自己家裏開燈會?”
“拜托!你是魚鰾長到腦子裏去了,你看過掛白燈籠是好事的嗎?鯉離兒白了一眼檀兒後接著悠閑的往前走。
“好像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咱們回去吧!”鯉離兒說道。
“嗯~好吧。”檀兒隨即來了個瀟灑的轉身,打算原路返回。
此時,祭祀的隊伍已經來到後山,等到祭祀儀式過後,村民就陸續返回。山雨欲來風滿樓,青訣獨自一人站在洞前的斷崖處,迎著風,也感覺不到眼淚的溫度,或許早已無淚了。
“可笑我現在無論我向前一步或者是後退一步都注定了此身的結局。”青訣說著慢慢蹲下身子,靜靜的注視著洞前搖曳的紅燈籠。
山鷹在山穀中盤旋啼叫,聲音也是如此的悲涼…不知怎麼,也許是太累了,青訣睡著了。
…
“睡的可香”
青訣不願睜開眼睛,可這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嚇得她頓時睡意全無。眼前這個男子,披著一頭玄色的長發,細看好像又帶有一絲朱色,穿著藏色的絲質衣袍,衣襟袖口還有精致的銀絲刺繡的封邊,結實的胸口袒露在外,五官幹淨立體…
“你還要看多久?”
“額~”青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今年輪到你了,你是哪家的?”
“我是山下羨漁村雲府的,我叫青訣”
“我問你叫什麼了嗎,自作多情!”
“啊?”青訣被問的啞口無言。
“你很厲害,在外麵蹲著都能睡著,就不怕滾到山下去?”男子揚起嘴角,打量著青訣。
“既然今年…是我…來獻祭,那生死我早就置之度外了,沒…沒什麼好怕的。”不知是害怕還是羞怯,話一出口竟不聽使喚。
“哼~,有意思,你就不拍我吃了你,你因該聽說過往年獻祭的女子大都第二天被發現時都死無全屍了。”
青訣不語
“怎麼,就這樣就被嚇傻了”。男子仔細的端詳著青訣,發現她竟是如此的耐看,和往年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她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為何與紙鳶如此相似?”男子心裏想著。
“那個~我能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嗎”青訣剛開口就後悔了,自己都快死了,還問這種問題!
“雲實”男子開口道。
“嗯~好名字,好名字…”青訣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怎麼還有閑心研究別人的名字,自己都快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