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雪果兒柳眉一挑,慌忙擺手道:“果兒願意,願意!當然願意!”
墨離頜首,輕聲道:“既然願意,便行拜師禮吧!”
慕山這時已端著一碗茶遞與果兒,果兒趕忙接過茶杯雙腿一跪,甜糯的叫了一聲:“師父!喝茶!”
墨離“嗯”了一聲,接過她手中茶杯,打開杯蓋輕輕一抿便放下了。
墨離沉聲訓示道:“今日你既入我忘憂,日後就當清心寡欲,潛心修行,以六界安危為先,以蒼生之命為重。切不可與邪魔歪道有任何牽扯!你可能做到?”
雪果兒伏地叩首:“果兒定當謹遵師父訓示,以六界安危為先,以蒼生之命為重。絕不與邪魔歪道有任何牽扯!”
“起來吧!”
“這是你二師兄慕山,擅使咒法,為師無暇時便讓慕山教你咒法。”
雪果兒聞言,一臉愕然,原來這慕山竟是個男子,方才我竟一直喚他姐姐,真是羞煞人了。
雪果兒紅著臉,朝慕山尷尬的笑了笑:“嘻嘻!慕師兄莫怪!果兒方才並非有意冒犯,隻是不知……不知……慕師兄是……是男子!真是對不住了!嘿嘿!”
雪果兒話音剛落,慕山果真爽朗一笑,鳳目中一派灑脫之色:“哈哈!無礙!果兒這般可愛又討人喜歡,慕師兄怎會生你的氣呢?”
一旁的青翼這時卻忍不住笑出了聲,“果兒放心,你慕師兄心胸寬廣得很,才不會計較這些。更何況,他確實生的美過女子……”
雪果兒想著自己將慕山錯認成女子已有些過分,如今青翼這樣與他玩笑,他都不惱,果真是個好性子,心裏不由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墨離輕咳,嚇得青翼頓時不敢再往下說,隻靜立一旁,聽墨離道:“這是你三師姐,名為青翼,善布結界,日後若有不懂的,可以向她請教。”
雪果兒忙向青翼施禮,可青翼麵色卻忽然有些蒼白,笑容也不似方才自然,“果兒不必多禮!”
墨離忽地起身走向青翼,輕聲道:“往昔種種,皆已過去,既在忘憂修行,便該忘卻過去憂愁!”
“是!師父!青翼明白!”
原來這青翼本是東華上仙的坐騎,青鸞鳥,當年仙魔大戰時,東華故去,青翼亦重傷跌落人間,幾乎不治,幸得墨離相救,收入門下,方得棲身之所。
這時,屋外忽然一陣異動,墨離望著門口長歎一聲,厲聲道:“你還知道回來?”
雪果兒何曾見過墨離動怒,聽他這般厲色,竟有些畏懼,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屋外忽地衝進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玄衫男子,約莫二十出頭,頭挽牛骨簪,眉眼如炬,半張臉都掩蓋在濃密的落腮胡中。
見了墨離趕忙跪在地上,伏地重重叩首。
“師父!徒兒知錯!請師父重責!”
墨離雲袖一甩,怒氣未消:“哦!你倒還知錯了?那你且說說,你究竟錯在何處?”
雪果兒一愣,他……他也是師父的弟子嗎?想想剛才師父說慕師兄是二師兄,青翼師姐是三師姐,難不成他……他是大師兄?不會吧?他看起來……完全沒有仙氣呢。
“嘿嘿!師父!穀槐隻是回山途中偶遇了白虎那廝,他……他對師父……”
墨離聲音冰冷:“白虎神君對為師如何?你且說來聽聽。”
穀槐急忙道:“白虎那廝自以為是四神將之一,便不將師父和忘憂放在眼裏。言語間對師父不敬,穀槐一時氣急便與他鬥了三日仙法,適才那廝趁著穀槐內急居然遁走了!哼!真是氣死我了!改日必定上天界找他……”
穀槐說的忘形,墨離已一掌拍在桌上,屋內青翼三人都被嚇得一震,紛紛垂下頭去,大氣也不敢喘。
墨離語調愈發冰涼,“穀槐你已跟隨為師修行數萬年,這急躁的脾性究竟何時能改?既是我忘憂門下的大弟子,就該有個大師兄的樣子!成日裏就知道與眾仙鬥法,不知清心寡欲好生修行,真是枉費為師還在帝君麵前對你多有褒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