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心準備從宮門口離開去文敏宮的時候,當她無意看到那個年邁的徐夫子匆忙的向她走來,一邊走一邊焦急擔憂的喚著她的名字的時候,任心不知道為什麼,許久不見的眼淚竟然冒了出來。
徐夫子在宮門口,不顧守衛的目光拉住任心,為任心把臉頰上的淚水抹走,說了兩句話竟然也是老淚縱橫,“心丫頭,你受委屈了。”
“不,不是,我不委屈。”任心抱著徐夫子一如父女,在他肩頭肆意的淌著淚,她說不出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但她卻很清楚她的淚不是因為楚清辰,而是當這個年邁的老人擔憂的喚著她的名字時止不住的落了,這讓她知道,比起一個靠不住的男人,她還有著更為強大的支撐。
“夫子女皇召您入宮可不是來陪任學士敘舊的,女皇還在禦書房等候大人,大人可要有些分寸才好。”正在徐夫子和任心聊到過去的時候,相熏突然冒了出來,把站在宮門口敘舊的兩人分開。
原來,徐夫子未經傳召私自入宮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女皇的耳朵裏,為了維護徐夫子,女皇讓相熏看準了時間,估麼這徐夫子和任心聊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現身將徐夫子帶去禦書房陪女皇聊聊天。
任心和徐夫子都知道這是女皇在維護二人,徐夫子難得的沒有耍性子,任心向相熏行禮,看著她將徐夫子帶走,忽然想起她竟忘記了還要給敏公主上早課的事情,趕忙的趕去了文敏宮。
來時,已經到了中午,敏公主正在進膳,小七在一旁服侍著,見任心來了便提醒敏公主,“公主,任學士來了。”
敏公主聞言咬著筷子盯著任心從頭看到腳,微微皺眉,“我本來尋思著今天這個日子你許是不回來了,有些失望,但是看你來了這樣子,還不如不來。”說罷,敏公主向小七使了個眼色,小七退了下去。
任心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沒亂呀,怎麼就不如不來了?難道是因為她放了敏公主的鴿子,敏公主生氣了?
見任心疑惑的看著自己,敏公主悶悶的低下頭,翻著桌上的菜,“你哭過。”
原來因為這樣。任心嘿嘿一笑,知道敏公主也是在為她擔心,開口想要解釋,“是哭過,不過,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管是怎樣,學士都還是先洗洗臉的好,,這要是讓別人見了,保不準說你抵不過權位被始亂終棄,以淚洗麵……”小七端了盆水進來,濕了濕帕子就為任心擦臉,任心心安理得的被小七照顧著,心裏暖暖的,畢竟,在這文敏宮她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從來沒有那麼多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