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清醒了過來,她這是在做什麼?曾幾何時她最不屑的不就是那些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女人嗎?她的生活裏還有太多的牽掛,她的父母,她的妹妹,她的朋友……這一路上,這一世支撐著她活下來的從來就不是一個楚清辰,如果想知道他是在怎麼想的,找個機會直接問就是,如果放下了,就不要作踐自己。
現實,就是現實,一道聖旨是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
任心掙紮著想要從水裏上來,撲騰了兩下,卻感覺有一雙手拖住了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與空氣再一次親密接觸,任心貪婪的呼吸著。
“感覺清醒了?”
“醒了,很清醒。”任心沒有想到出現的竟然是勿言,但是,卻也在情理之中,太子諾讓他寸步不離的盯著她,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好交代不是?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他們的婚事定在三日後。”
“三日後?竟然如此匆忙……不過,那也與我無關了,我要去見女皇,你要跟來嗎?”任心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斷滴著的水,擰不都不擰,就這樣大步流星的走了,勿言在身後看著她,還以為她會肝腸寸斷,卻沒想她竟然心硬到了這般地步。
禦書房中,相熏與女皇正在商議事情,任心不顧宮人的阻攔,硬是闖了進去,女皇看著任心從頭到腳濕答答的模樣,心中隱隱的有些愧疚,打發了所有人,獨獨留下任心。
隻剩下任心與女皇兩人,任心的眼淚卻像絕了堤,她質問,“聖上,您一早就決定要為楚清辰和娣公主賜婚了?”
“沒有,是因為一些意外才那樣決定的。”女皇親自為任心擦起了眼淚,她不忍騙她,可是卻隻能這樣,“此事關乎皇室的顏麵,任心,我希望你能理解。”
“什麼事?”任心心裏隱隱有了什麼想法,但是下意識的不想承認。
女皇猶豫著,她像姐姐一樣的抱著任心,“不論如何,你要相信,我絕不是有心要置你於此般境地。”
“能夠在女皇麵前如此放肆的,也就隻有你就任心一人了。”密室之門被打開,任心驚訝的看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男人,俊雅出塵,如水般清冷溫柔,肌膚病態的慘白,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南宮?
“南宮,你怎麼出來了?”女皇的詢問證實了任心的想法,南宮看了任心一眼,將女皇拉到自己懷裏,半帶責備的說道,“楚清辰和娣公主做了些什麼你讓她自己去問便好,這些事情豈是你一代君主需要做的?即使你將任學士引做知己。也不該這般屈尊降貴。”
話雖說是對女皇說的,但是卻是說給任心聽的,任心像女皇道歉,“確實是任心逾越了,這本就不是殿下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