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侍候我就寢吧。”困倦之意上來,敏公主也就懶得注重那些個禮節了,在她的文敏宮裏,她最大,其他的都是浮雲。
臨走前又一次瞥見了太子諾腦袋上的血痕,不由得好奇那究竟是任心怎麼砸的,她神秘的湊到太子諾的身前,伏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詢問,“太子個哥哥,你告訴我,我絕不告訴別人,你腦袋上的血痕究竟是怎麼來的?”
“睡覺撞床梁上了。”太子諾麵無表情的的端起茶杯抿了兩口,氣定神閑的說了他絕對不能會做的事情。
看樣子太子諾是什麼也不肯說了,敏公主無趣的帶著小七走了,回寢殿去,“太子哥哥就讓任心送你回去吧,敏兒告退。”她提及任心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暗喻她知道太子諾的傷是怎麼回事,可是太子的心思深的很,她和他對視一個回合之後,在太子諾的眼中看不到絲毫的波瀾,無奈的隻得放棄,她懶懶的深了個懶腰,將任心推向了火海,自己帶著小七回去睡了。
“公主!”任心企圖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雖說太子諾似乎沒有跟她算賬的跡象,可是經曆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再跟他獨處,她可沒那個膽子。
敏公主回眸一笑,拋給任心一個,‘我看好你哦~’的小眼神,轉身帶著小七瀟灑的走了,徒留任心在殿中淩亂……
出了偏殿,回了寢殿,小七侍候敏公主寬衣,見敏公主眉頭緊鎖,不由得擔憂,“公主這是怎的了?哪裏不舒坦?”
“沒,我隻是在想任心和太子哥哥是不是在進宮之前就認識,他們絕不可能是因為在我這文敏宮初見的,我並沒覺得任心入宮之後做過什麼能夠讓太子哥哥掛心的事情。”敏公主一本正經的分析著,充分展現了女子的八卦本性,“再就是楚清辰的問題,聽說他與任心青梅竹馬到現在才有了這樣的進展,可是愛情的小火苗才零星的燃起,柴火就被搬走了……”
“這個公主不必擔心,隻需看下去便夠了,”小七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的湊到敏公主身邊神秘兮兮的說道,“公主想必是不知道,任學士可不僅僅和太子殿下,楚大人有瓜葛,還記得宰相大人的女婿穆大人嗎?聽說……”
本已經困倦的睜不開眼的敏公主,討論起八卦之後,頓時睡意全無,一雙小眼睛睜得瓦亮,抱著被子坐在窗邊聽小七講那些小七從其他宮人那裏聽到的關於任心的事情,真心沒發現,原來任心還是宮裏的名人~
“對了,那太子哥哥腦袋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他們之間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著說著話題又回到了太子的傷上,小七想了想,“公主可記得任學士今日沒有帶琴?”
……
任心提著燈籠送太子諾會宮,走到一半的路,太子諾卻忽然提議要前往香暖閣,任心愣愣的站住,,死活不肯走了。
就想她死也不想再進太子宮裏一樣,她亦是不希望太子諾去她的香暖閣,現在香暖閣可就隻有她一個人住,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要是發生點什麼,那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啊!!!她當初就應該跟女皇要幾個人在香暖閣候著的!
“你怕我?”太子諾瞅著任心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任心幹笑,不回答,她的確是怕他,他可是隨時未來的天子,她的小命可是捏在他的手裏,稍有不慎就回去見孟婆了。
“你放心,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太子諾也算是服了任心了,本來能被他看上對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莫大的榮幸,可是任心卻偏偏是個例外,躲他躲得厲害,他看著任心,又望望不遠處的香暖閣,“那天晚上,當真沒發生什麼?”
“任心自幼接受的教導便是一個女子要學會自強,自愛。”任心沒有正麵回答問題,拐著彎的拐到了她的家教問題。
聞言,太子諾心裏的結算是解開了,他摸摸自己的腦門,輕笑,“看出來了。”
“既然如此,還望殿下不要在為難任心。”任心覺得有必要在現在得到太子諾的一個承諾,她撲通跪在地上,定定的看著太子諾。太子諾挑起任心的下巴,不以為意,“我自然不會為難你,總有一天你會自己來找我,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