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再也不見(2 / 2)

任心回屋,把自己關在屋裏待了整整一天,無論誰來敲門任心都不應聲,直到第二天她早早的起床梳洗,看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任心嗬嗬的笑笑。

這些日子都沒有想起過穆子涵,她還以為自己放下了,卻沒想,自己終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灑脫,她仍舊很介意。自從那天在貢院門口見過穆子涵一麵之後,任心就再也沒有見過穆子涵,他似乎也沒有試圖來找過她,連一句解釋也沒有,兩個人就這樣似乎再無交集。

任心為自己化了美美的妝,看起來氣色很好,雖說不是傾國傾城,卻能夠讓人一眼驚豔。任心一出現在宮門,守衛們便紛紛向任心行起了注目禮,楚清辰隻覺眼前一亮,眼前出現了一道光,一道隻屬於他的光亮。

任心和楚清辰一路來了宰相府,聽說,宰相也給徐夫子送了請柬,但是徐夫子仍舊是禮到,人沒來。

宰相見到任心的時候大吃了一驚,任心溫婉的笑著上前行禮,舉止優雅,氣質高貴,幾日不見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楚清辰佩服任心的定力,眾人紛紛的將視線投向了任心的身上,猜測著這是哪一家的閨秀。

拜堂的時辰到了,當穆子涵月盧沁兒雙雙埋進大堂的時候,穆子涵的眼睛便被任心深深的牽引住,再移不開了,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閃現,任心的一顰一笑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事已成定局,就算他達到了他的目的,他們也回不去了。

“姑爺,你在發什麼愣呢,還不快些拜堂?”一旁的媒婆朝著任心的方向看了兩眼,催促穆子涵不要發愣。有情人迫於權勢被分開的事情她見得多了,可是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誰又說的準呢?

任心自始至終是笑著,滿臉的祝福的看著穆子涵與盧沁兒拜完堂被送走的,喜宴的時候,任心坐在楚清辰的身邊,不斷有人與任心攀談,楚清辰幫她擋酒,看起來任心似乎沒什麼不正常的,但隻有任心自己知道,自己是在虛張聲勢,她可以和在場的每一位談笑風生,卻隻是因為穆子涵沒有走來。

穆子涵一桌一桌的敬酒,終於到了任心這一桌,任心下意識的拽了拽楚清辰的袖子,楚清辰站起來跟穆子涵喝了兩杯。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客套了一番,穆子涵仍舊是衝破層層阻礙來到了任心的麵前,將酒杯滿上,穆子涵高高的舉杯,“心姑娘可願與穆某共飲一杯?”

“她是一個姑娘家,喝不得酒,我來代她喝。”楚清辰將自己的就被滿上,欲為任心免去眼前的這一劫,任心卻站了起來,順手接過了楚清辰手中的酒,笑道,“今天是穆公子大喜的日子,任心怎麼可以不給麵子?”

抬手舉杯,祝:“舉案齊眉,白首偕老。”她說著祝福的話語,想起兩人的誓言,不離不棄,終究不過是一場空話。

“多謝。”穆子涵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任心笑而不語,杯中亦是一滴不剩。

楚清辰原本還擔心著任心沾了酒之後會變得越發的必不可收拾的,擔心第一樓的那一幕會在宰相府再現。

但是,任心很清楚在什麼場合,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絕不能發生。

隻此一杯,任心再沒有沾過酒,剩下的全部由楚清辰擋了去。任心看著楚清辰喝下了一杯一杯複一杯,感覺他就像是守在自己身前的一塊強盾,為她擋住了所有她並不想要接受的東西。但是,這種感覺越強烈,她越不安,她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她害怕依賴,害怕相信著的人忽然有一天棄她而去,就像,穆子涵。

臨走時,楚清辰已經醉了,眾人都以為任心與穆子涵是一對,說他們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任心隻是扶著楚清辰笑笑,並不解釋。

“心兒。”任心扶楚清辰上馬車的時候,早該去洞房的穆子涵卻叫住了她,任心將楚清辰安置好,回頭看穆子涵,“你不該在這裏。”

“有些話,我想,我們需要說清楚。”

“不必了,事已至此,說什麼又能有什麼改變呢?祝你幸福,再也不見。”任心麵無表情的留下一句話轉身鑽進了馬車,車夫很有眼力勁兒的驅車走人。

是啊,解釋又能改變什麼呢?

再也不見,就此斷了心念,對她,對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