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你走後不久,我就被人迷,暈,沒了知覺,醒來的時候被綁了扔在城外的路上。”任心看了一眼姚赤,伸手扯過他身前的酒壇,抱著壇子喝了起來,一時間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樓上,某個雅間,相薰正陪著一位女子喝茶,驚聞屋外吵鬧,似乎很是熱鬧,女子一時興起便走了出來,正見樓下一個女子抱著酒壇喝的很是豪爽。
“是她?”相薰定眼一看那人,不由得一奇怪,她印象裏的任心是一個知書守禮女子,怎麼會……
“怎麼,你認識?怎的如此驚訝?”女子覺得樓下喝酒的那個孩子很是有趣。
相薰點點頭,恭敬的向女子行禮,“回夫人,她便是那名女舉人,名叫任心,徐夫子的學生,隻是學生昨日在貢院並沒有見到她,還以為她前幾日給長公主罰了,身子還未好轉,卻沒想竟在這裏喝酒……”
沒能進公園嗎?女子對這個消息並不驚訝,她能夠中舉都已經是奇跡了,那些人又豈能容她參加會試?
“你去告訴長公主,敏兒需要一個侍讀,讓她舉薦一個人來陪敏兒讀書。”
“是。”
女子說罷,望了任心一眼,輕輕一笑,轉身回了屋。相薰跟隨著嗎,送女子進屋時,她回眸望了一眼任心,任心的事情她多少打聽了一些,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能夠讓夫人隻一眼便起意要幫她,柳暗花明,說不準她命裏本就不該平凡。
楚清辰帶了些傷藥匆匆的趕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喝酒的任心成為了第一樓中所有人的焦點,當下便惱了,快步上前,把傷藥放在桌子上,奪過任心手上的酒壇,放在一邊,扶過有些站不穩的任心,怒道,“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就喝酒折騰自己!你這個女人怎的就這麼不愛惜自己!”
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姚赤全然不知道任心究竟經曆了些什麼,正欲開口詢問,卻無辜的挨了楚清辰一記眼刀,“她這個樣子你怎的也不知道勸勸!”姚赤感覺很冤枉,他也沒想到一向諸多顧及的任心竟然會這樣毫無形象的豪飲,簡直就不像一個女人……
任心喝了些酒,腳下打飄,整個人靠在楚清辰的身上,思維卻很是清楚,前所未有的清楚,她忽而抱住楚清辰的臉,一寸一寸的靠近,定定的看著嘿嘿傻笑,楚清辰想要掙開,奈何任心的力氣大,隻得這樣站著,任由任心看。
楚清辰,當朝太子少傅,殷國史上最年輕的探花,可以說在眾人的眼中他就是天才的化身,加之麵容清俊,氣宇不凡,在京城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重要的是,向來不與任何女子親近的他,今兒個卻抱住了一個女子,全場瞬間沸騰了起來,眾人紛紛討論那個女子是誰……
沒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酒精的作用下的原因,任心看著楚清辰嘿嘿的笑,越看越覺得楚清辰長得好看,不由的將魔爪伸向了楚清辰的臉,一頓蹂躪,備受摧殘的楚清辰很無語,聽著在場眾人的熱烈討論,楚清辰都想找個地縫兒馬上的把任心給扔進去,永生永世的別出來了!
“姚赤,幫忙!”
“我受傷了……”姚赤聽著任心念念有詞的說著“楚美人,你長得真美……”被觸及了自己的傷心事,默默的拿過楚清辰放在桌子上的傷藥,當下就開始往臉上抹,一邊抹著一邊發誓,他一定要殺了那個麵癱!
“任心,別鬧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楚清辰連拖帶拽的想要把任心帶出去,不要在這裏讓人笑話,可任心卻像豁出去了一般,死活不肯走,死死的抱住楚清辰,“我沒醉,我跟本就沒醉,我清醒的很!”
“還說你沒醉!”楚清辰剛要教訓任心,正迎上任心的眼睛,她望著他的眼睛,靜靜的,很平靜,的確不像是喝醉了的,楚清辰剛放下了戒心,任心卻出其不意的踮起腳尖,伸胳膊把楚清辰的脖子往下一勾……
全場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一向臭屁的楚清辰,竟然,竟然被……這要讓京城多少懷春的少女肝腸寸斷啊……
姚赤看得呆了,手上的傷藥瓶子一個沒拿穩掉了下來,任心占楚清辰便宜的場麵他不是沒見過,可那是意外他清楚,但是這一次,總歸不是意外了吧,這個女人當真是這樣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