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個早上找茬的男人要報複?貌似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想她初來京城,誰也沒得罪,怎的就忽然被綁了,除了那個男人還能有誰!丫的,本姑娘隱忍了那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天出人頭地再不必受任何人的羞辱……可是……那個人可千萬要小心不要被她再見到!
“嗯,勿言說的有理,便照他說的辦吧,無憂無怨,你們去吧。”少年發話了,任心隻聽一陣馬蹄聲漸漸的遠了,任心心想,少年落單了好下手,便急忙直接滾了起來,所過之處壓倒一片小嫩草,勿言忽而聽見路邊的草叢似乎有異動,拔刀護在少年的身前,正對著任心的方向,“是誰!”
任心什麼也看不到,但是聽得卻很清楚,拔刀聲那樣幹淨利落,看樣子是個高手,任心嚇出一身冷汗,在那位高手出手砍了她之前,她艱難讓自己坐了起來,而後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僵屍一樣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蹦達著過去。
不多一會兒的時間,少年和那個叫做勿言的男人便看見一個被蒙眼塞嘴綁手綁腳的看起來似乎是個女子的人很有針對性的小心翼翼的跳著朝著他們的方向來了,任心每跳一步的距離很短,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絆倒活著掉什麼坑裏,那樣戰戰兢兢的樣子落在少年眼中感覺很是滑稽。
越來越近,勿言警惕的盯著任心,仍舊沒有放鬆,好似她一靠近就會掙開身上的束縛傷害少年一般。卻不料,任心就在離他還有兩步的距離時,腳下被小石子一滑,一個沒站住直直的向前撲去,心髒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撞向了勿言的刀口。
這樣子自尋死路的怎麼可能是殺手?!
“小心!”少年急忙推開勿言,抱住任心。
任心提著的一顆心也算是被人給接住了。
“姑娘你沒事吧?”少年的聲音在任心的耳邊響起,任心搖搖頭,被塞著的嘴唔唔的想說些什麼,少年便幫她把塞在嘴裏的布扯了出來。任心忽然覺得的自己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我沒事。沒事,多謝公子相助。”
“等一下,我幫你把眼罩解開……”少年話音未落,任心忽然感覺到一股力量把她一扯,她一個踉蹌給摔在了地上,一股寒意在她的脖子處掠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任心的小心髒噗通,噗通,跳的十分的緩慢,她不用看都可以感覺到一把明晃晃的泛著寒光的利刃正指著她的脖子,隻要她一亂動就會送她見孟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有什麼目的?”勿言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勿言,將你手裏的刀收起來,她不是刺客!”少年無奈的拍拍勿言,這一路走得太過於坎坷,以至於勿言太過於緊張了。
任心感覺著寒意漸漸的離自己遠了,身上已經驚起了一身的冷汗,這些年來幾度以為自己沒救了,她都堅強的活了下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死在這個有著被害妄想症的男人手上,太冤了!她還沒有對害她錯過科舉的那個男人“報恩”呢!
“回答我的問題!”勿言仍舊不依不饒。
任心無奈,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在下任心,進京科考的舉人,本來這個時候我該在貢院考試的,至於怎麼會在這裏,我也不知道……而目的……”任心在心裏狠狠的吐了個槽,拜訪了這個勿言的幾位親戚,而後無可奈何的苦笑,“我的目的不是很顯然的嗎?求兩位公子幫個忙,幫我把繩子解了,隻要解了繩子,任心馬上離開,絕不給兩位添一絲一毫的麻煩!”
“你是那個舉人?”勿言很是不可思議,少年上下打量一番任心,微微的翹起嘴角,如果她真是那個唯一的女舉人,那麼她說的倒也可信,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女子能夠通過科舉入仕,原因難道就隻是女子無才嗎?嗬,朝中的一些老臣是不會允許的,這也是他得到擁護的原因。
少年上前解開任心的眼罩,任心眨眨眼,少年的麵容映入眼中,看著有幾分的眼熟,好似和她認識的人有些相像。
“早就聽聞青城鄉試產生了殷國第一位女舉人,卻沒想有幸能夠在這裏遇見 ,真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