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放棄了,真不像你。”楚清辰察覺到任心語氣中的落寞,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可我確實從來就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給他添麻煩。”任心閉著的眼睛睫毛顫了顫,眼角溢出一滴淚,緩緩的滑落在枕麵上,楚清辰拿出帕子把她的眼角擦幹,不再說話,他始終看不透任心的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片刻,任心忽然嗤的一笑,抓住楚清辰的帕子,睜開一雙淚盈盈的眼睛,含淚帶笑的望著楚清辰,笑他,“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隨身帶著帕子?”輕巧的轉移了話題。
楚清辰驚訝於任心瞬間轉變的情緒,尷尬的抽過帕子,“要你管。”
兩人又不說話了,任心自己笑了一陣,咳嗽了起來,楚清辰趕忙扶她坐起來,可是扶她坐起來,接下來呢?楚清辰沒照顧過人,現在,變得有些手忙腳亂的,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任心咳了一陣,見楚清辰那副樣子覺得好笑,清了清咳得有些沙啞的嗓子,看著楚清辰,“是不是變得有些冷了?”
楚清辰點點頭,把任心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把粽子一樣的任心抱住了……
任心一時傻了眼,茫然的看看不遠處的炭爐,她的意思是讓楚清辰去給炭爐加點炭,而不是給把她裹成粽子。
“楚清辰。”
“嗯?”
“你難道不覺得燒點碳,屋子裏會更暖和嗎?”任心輕聲的提議,楚清辰看看炭爐,有些嫌棄,“太髒,等慶兒回來再說吧。”
“又不是讓你用手拿,走幾步的距離,快些去吧。”任心催促楚清辰,被這樣裹著,還被他抱著,實在是別扭的很。
楚清辰看著任心不知是悶得還是羞得微微紅潤的臉頰,無聲的偷笑,嘴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晚上我還要去與太子講學,弄髒了衣服有礙儀容,還是再等些時候吧。”
“晚上講學?”任心懷疑的扭頭想要看看楚清辰的眼睛,她感覺這個借口有點牽強,大晚上的講學?
任心一回頭,唇瓣擦過楚清辰的兩人皆是一愣,傻傻的看著彼此,一時間血氣上湧,燒的兩人臉紅,空氣似乎變得尷尬了起來。
“心姐……清辰哥?”好巧不巧的,恰好慶兒和展越放風箏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兩人曖昧的坐在床邊,楚清辰抱著裹成粽子的任心,而任心的嘴貼在楚清辰的臉上。展越嘴快的驚擾了他們,慶兒趕忙捂了展越的嘴。
可惜,楚清辰和任心已經發現了他們,楚清辰僵硬的移開自己的胳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個不小心。腦袋還撞在了床梁上。
任心傻傻的呆在那裏,這個感覺怎麼有點熟悉,記憶回到很久以前,四方山上,她和姚赤被迫成親的晚上,楚清辰躲在喜床上,姚赤隨手將她扔到床上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她把楚清辰給撲倒了,再一個不小心,占了楚清辰的便宜,奪走了人家的初吻,當然,那也是她的初吻。
“你們繼續,繼續,我和展越做晚飯去……”慶兒拉著不明所以的展越往屋外走,這話說的也是那麼熟悉……還記得當時,姚赤以拉開簾子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那之後,他們逃離的時候,還說了什麼來著?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慶兒和展越的出現就像是一場錯覺,楚清辰捂著揉著腦袋站在那裏,任心傻傻的看著門口,為什麼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嗬嗬嗬,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麼?”任心幹笑著企圖打破這個尷尬的氛圍,楚清辰卻忽然淡定了,“他們誤會了什麼?”
楚清辰幾乎是與任心一起,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之前在四方山上的事情,楚清辰定了定心緒,故作平靜的在任心身邊坐下,笑道,“這又不是你第一次占我便宜,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
任心幹笑兩聲,“隻是親了一下而已,沒有嚴重到要負責的地步吧,那時不可抗力,是意外……”任心慌了神。
楚清辰卻忽然靠近任心,捏住她的下巴,“可你終究還是占了便宜。”楚清辰的樣子有些不一樣,任心想要離他遠些,奈何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動也動不了,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楚清辰的唇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