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笑著點頭,摸摸展越的小臉,“展越這些天瘦了不少。”
“你們,認識?”任心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兒熟識的樣子,感情是自己之前想多了。
“嗯,夫人是師傅的舊相識,之前一直給我帶一些有趣的東西。”展越忽然來了精神,樂嗬嗬的說道。任心看著展越那精神奕奕的小模樣,想及柳夫人的身份,不由得有些擔心,柳夫人帶給展越的那些有趣的東西……會不會誤導了一個美少年的成長?
“我不過是順利買了些撥浪鼓,糖人,玩偶什麼的,給他帶過去,小孩子不是都喜歡這些玩意兒?”柳夫人一見任心的那副表情就清楚任心想多了。任心幹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承認,自己思想不純潔。
一隻白鴿從窗口飛了進來,穿過層層紫紗闖入了任心的視線。任心看著白鴿一路前行,直至柳夫人伸手,那白鴿乖巧的落在柳夫人的手中。柳夫人取下信,白鴿便自個兒飛了出去,柳夫人展開了信,任心便帶著展越在一邊自己玩,不去打擾。
柳夫人看完信,一雙眼睛便一直上下的打量著任心,直到任心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起來,瞥瞥柳夫人,“我怎的了,你要這般看著我?”
“你和花千梨認識?”柳夫人坐起身來,看著任心越發的覺得這個孩子很神奇,“他竟特意的囑托我不要為難你,我看上去是那麼小肚雞腸的女人嗎?”
“不像。”任心笑嘻嘻的搖頭,眼中卻沒有半點否定的意思,不知道之前收了刺激一個勁的晃她的人是誰?“說起來,你認識千梨?你們什麼關係?”提及了花千梨,任心就有些好奇,自從認識了他,他就像無處不在一般,總能夠及時的給予綁住。
“保密,想知道就問花千梨去。”關於花千梨的身份問題,出非那人自己說出來,否則,別人包括柳夫人都是不會輕易的透露的。
柳夫人朝著展越招招手,“展越,到我這邊來。”展越就屁顛屁顛的拋下任心,朝著柳夫人跑了過去,任心撇撇嘴,小孩子都是外貌協會的,誰長的更漂亮就朝著誰去了,對於拋下的那個人,不聞不問。
“心兒。”正在和展越玩耍的柳夫人忽然有了一個主意,看著任心笑得殷勤。
且不說柳夫人那看得人心都化了的笑容,單是那一句親近無隔閡的心兒,就讓任心寒毛乍起,不由得退開兩步,“有話說話,別整這些花的。”也不知怎的,之前任心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是很女人的,但是自從見了柳夫人,她就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稱自己是女人這種生物,這一對比,她顯然就是一個漢子嘛。
“你先過來,我們過來說。”柳夫人招招手,讓任心離她近些,這反倒嚇得任心離她更遠了,“什麼事情,你說。”
“我說了,你就答應我?”柳夫人抱著展越懶懶的問。
任心感覺柳夫人在算計她,不肯輕易答應,“你先說。”
“你也叫我一聲幹娘,怎麼樣?”
“不要。”任心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這要是按照運來酒樓那個老板娘,也就是任心的正牌幹娘柔兒知道,依著她那個個性,還不把任心給扔到運河裏喂魚?
“你怎麼可以拒絕的這麼幹脆?真是傷人家的心。”柳夫人一臉的受傷,開始利誘,“如果你做我的幹女兒將來到了京城,如果有什麼需要英雄塚幫忙的,你隻需要抱上自己的名字,英雄塚自然會鼎力相助。”
“別了,我用不上。”任心仍舊拒絕的幹脆,別欺負她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娃娃不知道京城的英雄塚是什麼地方,她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做什麼要去那種地方。不過,經柳夫人這麼一提醒,任心倒是知道了些什麼,楚清辰曾經說過天下的事情沒有花千梨不知道的,而柳夫人這個說法,惑香閣和英雄塚應該都是一家的,而柳夫人和花千梨有聯係……
“好傷心,你真不答應?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答應?”柳夫人輕柔的聲音惹得人心疼,可任心仍舊是不吃這一套,她咬咬牙,心裏的答案還是很堅定,人一個青樓女子做幹娘,她算什麼?
“不……”任心抬起頭,方才迎上柳夫人的眼睛,便一陣恍惚,沒了意識。她怎的就忘了,柳夫人的眼睛,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