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任心看向了門口,她不想說話,石頭代替兩人說道,“有勞大人掛懷了,這裏很好,我們休息的也很好……”石頭說了很多,任心隻是在一旁“嗯……”表讚同。聽得縣令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這兩個人昨晚難不成是睡在一間房裏了?他辛辛苦苦,費了一番周折,好不容易威逼利誘的才把任心約到小花園裏喝酒,最終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不成?
想起了昨晚小花園裏喝酒,縣令就一陣頭疼,不知怎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往常喝酒也不曾想今天這樣什麼都忘了呀?
縣令揉著疼痛的身子,今天早上他是在小妾的屋裏醒來的,小妾和他說,昨晚上是師爺將他送回來了,至於發生了什麼也沒說,他想知道自己身上為什麼會這麼痛,想來問小妾也是得不到什麼答案的。
“任姑娘,穆公子,昨晚……我們喝過酒之後,可曾發生過什麼事情?”縣令詢問道,在他看來,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問當時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
任心和石頭都是深水井,心中波瀾起伏,麵上確實平靜無波,一副沒聽出來縣言下之意是什麼的樣子,不約而同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兩個人都不明白縣令在說些什麼,縣令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今早本縣起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身上痛得很,像是被人打過一樣,不知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
“哦,說到這個,我想到了一件事情,”任心一拍手恍然大悟,“大人您昨晚喝的有些多了,似乎想要站起來去哪裏的樣子,卻沒想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還滾了幾圈,您想,小花園的地上都是石子,想來您是摔倒的時候被石頭給膈到了……不知,大人現在可是好些了?”
任心說謊不打草稿,淡定的編了一番緣由,最後還不忘獻上關懷,縣令很是受用,恰好師爺這個時候也來了這個方向,見縣令在這邊,便過來獻殷勤的詢問縣令的狀況,“向大人請安,大人昨天喝多了,摔了,可覺得身上哪裏不好,若是不好,下官即刻給您找個大夫看看?”
剛好,師爺也幫任心圓了謊,這一下,縣令就再無懷疑了,他擺擺手,“不用了,摔了一跤而已,哪裏用得著看大夫,升堂要緊,咱們先去吧。”說著,他回頭看了看任心幾人,“你們……”
“等候傳喚,隨後就到。”石頭一拱手,送縣令和師爺離開。
就這樣蒙混過關了,任心挑眉衝著石頭使了個眼色,石頭看著任心寵溺的笑笑,“下不為例。”
大堂之上,縣令傳喚展七上堂之後,審問一番,又傳喚了任心三人,待任心幾人上堂之後,縣令又照著之前的那一番說辭,想要拖延時間,任心可不依了,往常能在縣衙蹭吃蹭喝她自然是樂意的,隻是眼下,要留在這裏被人吃豆腐……那可就要另作打算了。
“大人,我們有證據能夠證明我們的清白,還望大人容許一個人上堂來。”任心恭敬的請求道,因為是公審,大堂外麵站了不少的圍觀群眾,嘖嘖,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在眾人的麵前,這個沒有後台也算不上無賴的縣令也不能玩什麼花樣,隻得按照任心的要求傳喚了她要求的那一個人。
女英早就在人群裏等候多時了,待縣令召喚她上堂的之後,她朝著縣令一抱拳,“大人,昨晚我連夜去了一趟展家宅院,我發現案件有著諸多的疑點……”女英將發現的疑點一一說了出來,最後還附帶了一個證人,“最後,我雖不能證明展家奶奶的過世就是展七造成的,但是,我有人證親眼見到展七挖了他奶奶的墳,口中還念念有詞,埋怨老人偏心,這樣的人能有幾分孝心?”
說罷,縣令又傳喚了一個乞丐,說來也巧,那乞丐那天因為偷了饅頭,剛好就在展七家門口躲避著賣饅頭的小販追打,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幾分,便將他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回大人的話,那天小人在展七家門口,先是見展七回了家,進了屋,一直沒有出來,沒多久,這邊的三個人就也回了來,進了屋,也不知是怎的了,沒多久,展七就瘋瘋癲癲的抓著大把的銀子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