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財害命,拐賣人口?
他們什麼時候幹的事兒,他們自己怎麼不知道?任心和石頭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想及所有的可能性,他們心中隱隱有了懷疑,可隻是懷疑而已,一直到了縣衙,他們才將這個懷疑確定為了事實。
縣衙的門口掛著燈籠,門口有兩個衙役守著,正接二連三的打著嗬欠見了兩個捕快這麼快就帶了犯人回來趕忙迎了上來,奉承兩位前輩辦案神速,一通馬屁拍下來,哄的兩個並不願意半夜辦差的捕快心情大好,那兩個犯困的衙役,自己也清醒了來。
衙役恭維捕快一番,捕快又裝模作樣的指點了兩個衙役一番之後,幾個人這才各自歸位,守門的守門,押犯人的押犯人。
任心等人隨著捕快進了大堂,隻見兩旁站著的衙役們一個個沒精打采的耷拉著個腦袋,一副就要睡過去了的模樣,一個個好在是撐著堂棍才不至於摔在地上。想來,這些人都是連夜給從睡夢中拖出來的,而且,看樣子這平素也是這樣閑散慣了,以至於到了大堂之上也都沒有一點會盡忠職守的樣子。再看那師爺,右手裏握著一支毛筆,左手撐著下巴,一副搖搖欲睡的模樣。而大堂之上,居於主位的縣令大人,卻是早已伏倒在岸堂之上沉沉的睡去了。
大堂之中,燈火通明,“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明晃晃的掛在縣令大人身後的上空,頗有幾分諷刺的意味。。
由於謀財害命,拐賣人口都是重罪,能破上一件這樣的大案對縣令來說是大功一見,若是將此上報,那麼以後升官發財可是指日可待。於是,在聽聞展七前來報案的時候,本不願意從自家小妾的溫柔鄉中離開的縣令大人,眼光一亮,隨便抓了幾件衣裳就跑了出來詢問展七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人,兩個嫌犯已被抓獲,被拐賣的男孩也順利被解救,現交由大人來審判……大人……大人?”捕快將任心等人按住跪下,而後行禮向縣令報備,縣令睡得正熟,壓根兒就沒聽到倆捕快說什麼。師爺,和那些衙役見縣令是老大睡死了,他們也就繼續保持著原來的狀態,對眼前的事情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這樣的官,這樣的縣衙,能夠審出什麼清明的案子?任心暗暗頭疼,這些天這些不順的事情總是這樣一件接著一件,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捕快重重的咳了幾聲,仍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一下,這兩個捕快就不淡定了,本來嘛,隻要他倆抓住了人,交了差,這一晚上就沒他倆的事兒了,可以回家抱老婆孩子睡覺了。可這案子不開審,誰也走不了,他們倆難不成還要在這縣衙大堂上站一晚上?
倆捕快靠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番,也不知道商量了些什麼,總之是定下了什麼計劃,隻見兩人上前幾步,靠近縣令大人,一左一右的站著,齊刷刷的一抱拳,開始喊道。
“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
一聲比一聲聲音洪亮,一聲比一聲氣勢宏大,一聲比一聲……總之是沒過多久,整個大堂上的衙役連同師爺都已經被這倆二神附身的捕快給喚醒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伴隨著一聲沉穩有力,底氣十足還伴有胸腔共鳴的一句“大人!”在縣令大人的耳邊炸開,大人渾身一抖,嗖的一下從椅子上平移了下來落在了地上,連帶著烏紗帽也移了位置,在地上找了個有安全感的角落窩了起來。
任心瞧著縣令大人的模樣不由得想笑,這樣的人究竟是如何成為一方的縣令的,真是耐人尋味。
兩個捕快趕忙的上前扶起縣令,拉了椅子讓他做好,從岸堂下麵的角落裏摸出烏紗帽,拍拍上麵的灰土,給縣令戴上。
“讓大人受驚了,是下官的過失,下官本不該驚擾大人小睡,隻是思及大人憂心此案必然是迫切的想要將此案告破,權量之後,才決定大著膽子將大人喚醒,還望大人看在下官一片忠心的份兒桑,原諒下官的過失……”倆捕快跪在地上,一臉的愧疚模樣,低聲下氣的請求縣令的原諒,縣令還未算的上清醒,扶著腦袋迷迷糊糊的盯著堂下的幾個人愣了許久,聽倆捕快說完,也不想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就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