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定定的瞅著相薰手裏的那張銀票,五十兩,足夠普通人家富足的生活一輩子了,隻是照看一下生病的楚清辰而已,那便照顧一下唄~反正也不吃虧。
“好,成交。”任心心念一動,收了銀票,交給石頭收著。石頭不想接她遞過來的銀票,任心便塞在了他的手裏。相薰見人係應了,便親近的推著徐夫子要走,“先生,現在事情就這樣定下了,你便安心的跟薰兒回京城吧。”
被相薰一路推出了屋,徐夫子便不走了,相薰詢問原因,徐夫子回身看著和相薰,有些嚴肅,“薰兒,千梨究竟是什麼身份?”
“什麼什麼身份?”相薰將心中的驚訝掩藏的極好,裝作不明白徐夫子在說什麼的的樣子,裝傻,“千梨是誰?先生的熟人?”
“薰兒,正經些,你之前才提過千梨,怎的現在就不認識他了?”徐夫子早年縱橫官場,本就是一隻老狐狸,他若是認真了的事情,別人是糊弄不過去的。
“先生,千梨就是一個遊山玩水來的小少爺,您怎的就單單對他好奇了起來?”相薰繼續的陪著徐夫子打太極。徐夫子不語,看著相薰的眼睛,平靜寧和的目光硬是看得相薰心虛。
“別騙我了,他若是一個平常的小少爺,能夠住進驛站,還能夠輕易的將心兒也安排進驛站?甚至能夠吩咐你做事,還自由的出入貢院……這些事情是一個普通的小少爺隨隨便便就能夠做到的?你當老夫是三歲的娃娃,這樣的好糊弄?”
一言不發,目光的交戰,最終是徐夫子大獲全勝,相薰揉著眼睛,歎息的招手吩咐了身邊的侍女都各自散去,叫了翠兒。
“翠兒,我走後,你留下負責翻修驛站,這些錢都給你,剩下的,你便以女皇的名義送到南鄉,救濟那裏遭受水患的難民們好了。”相薰掏出來銀票悉數交給翠兒,自己分文未留。
“是。”翠兒也不多言,領了任務,便退下了,隻留相薰和徐夫子兩人相談。
與此同時的屋內,王為晏苦著一張臉很無辜的看著自己的幾個手下,“我現在身上已經是分文不剩,這個月的月錢也是給不了你們了,咱麼主仆的緣分至此也算是盡了,哥幾個就此別過……”
王為晏說的煽情,說的那幾位一直奉命追著女英的壯士一愣一愣的,不明白王為晏怎的就突然說了這樣的話。
“少爺……”幾位壯士都是江湖中人,一個個都是重視道義的人,見王為晏說的那樣的煽情,也不在意錢財,紛紛表示願意分文不去的護送王為晏回家。
“你們走吧……”王為晏感動的熱淚盈眶,靠近以為壯士,拍拍他的肩膀,隱約的好像是說了些什麼,隻見那壯士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少爺,保重。”方才還在表忠心的壯士,很快便幹脆的帶著幾個兄弟一起走了。王為晏目送幾位壯士離開,女英默默的打量了一番王為晏,隱隱的覺著有種不好的預感,悄無聲息的向門口挪動,她覺得還是盡早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任心還沒弄清楚那半串糖葫蘆的故事,眼看的女英要走,正欲留住她,沒想到卻又另外的一個人先出手了。
“女俠!我知道你是俠肝義膽,菩薩心腸,我方才沒了所有的盤纏,你看?”王為晏的一門心思全都注意在女英的身上,他早就察覺了她的行動,幾步擋在門口,攔住了女英的去路。
女英歎息一聲,默默的和王為晏拉開距離,“王少爺,我們現在已經兩清了,還是不要再有什麼瓜葛的好,不要再纏著我了。”
“反正你也是要去京城的……更何況我也是為了你……”
“非也,哥們,那是你自己傻,你自己說的要翻修驛站,可不是我讓你這樣做的。”女英並不是真的不想管他,可是這哥們花錢大手大腳的架勢她也是見識過的,她不想在到達京城之前就被他給吃窮了。
王為晏不說話,小狗一樣的看著女英,一雙眼睛說不出的無故可憐,就像是被主人給拋棄了一般,女英心煩氣躁不想去看他,任心卻饒有興趣的看著門口的兩人。
女英和王為晏對峙之際,任心笑笑,“既然大家都是順路,不妨結伴同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