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簡單的道明了問題她不說楚清辰有沒有察覺到屋頂有沒有鬆動的跡象,也不說自己知不知道楚清辰知道或是不知道,直接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女英看著相薰和任心你來我往,毫不相讓的樣子,笑笑,出門去看看王為晏來了沒有,走出屋子忽而想到了些什麼,回身看屋中的一群人,這裏是驛站,是朝廷中人換馬或是歇息的地方,那屋裏的這些人來曆似乎不容小覷,不過也讓她覺得麻煩,畢竟,她是江湖中人,與官場中人出事原則大不相同。
“女俠,你果真在這裏!讓為晏好找!”一位翩翩公子在之前女英派出去找人的那位壯士的引導下,步履匆匆的趕了來。女英看著這位事兒爺,她頓時一陣心煩,她怎麼就那麼不想看見他呢?
“女俠,你沒事吧。”王為晏繞著女英轉了一圈兒,檢查她的狀態,女英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真心是不想理他,“王為晏,你這小半年了一直讓這哥幾個追著我不放,不就是為了報恩嗎?現在有個機會給你,你要不要抓住?”
“要!當然要抓住,”王為晏一副一切聽從女英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的樣子,讓女英很是滿意,“多少錢,我出了,別說修個屋頂,幫朝廷把這個驛站全部重建一遍都可以。”
“好,要得就是你這句話!”女英豪爽的一拍王為晏的肩膀,帶著他就進了屋,這樣,不禁屋頂的問題給解決了,王為晏的恩情也算是償還了,他應該是沒理由再追著她滿世界的到處亂跑了吧~
屋內,相薰和任心經過一番唇槍舌劍的爭論,最終是任心占了上風,“相主考官,您覺得呢?”任心占了便宜之後便做出一副謙恭的模樣,看著相薰詢問她意下如何。相薰笑笑,心道:怪不得千梨會對她百般照顧,這個女子的確由她的不同之處,不僅僅是在她的文章上。
“大人,我願賠付修繕屋頂的銀子。”女英的一句話將相薰和任心爭論了半天的核心問題給解決了,相薰看看女英和銀票,回頭對任心一笑,“聽你的便是。”
相薰之前一直在引導任心說屋頂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任心堅持是屋頂的原因,即便心裏被說服相薰也不能承認任心說的是對的,畢竟朝廷是不會輕易的出修繕驛站的錢的。
“別說隻修一個屋頂,翻修整個驛站都不是問題。”王為晏看著相薰,豪氣的說道,一副本少爺窮的就隻剩下錢了,快來壓榨我吧~~的模樣。
相薰瞅著他,被他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的樣子逗得發笑,暗暗的瞥了一眼他身邊的女英,了然於心。既然王為晏都已經這樣說了,她相薰若是不成全一下他,讓他在心儀的女子麵前顯擺,顯擺,豈不是太不解風情了?
“好,既然王少爺您都已經這麼說了,本官便謝過您的一番好意了,翠兒,去計算一番翻修驛站需要多少銀兩,報個數給王為晏,王少爺~”相薰對著名為翠兒的婢女吩咐道,“記住,一定要據實估量,不要出了差錯,讓驛站修繕到了一半才發現短了銀子。”相薰特意的強調了一番莫要短了銀子,她看著王為晏盯著她一直暗自抽抽的嘴角,眼中的笑意肆意的蔓延,難得有這個機會,她不借機敲詐他一筆,她就不是相薰。
到嘴的肥鴨子,她還會讓它飛了?
“等等,我們隻是承諾賠付修繕屋頂的費用,翻修驛站的事情隻不過是……”女英看不過去了,相薰擺明了是想要壓榨這個單純到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他多有錢的大少爺。
“姑娘莫要為他擔心,他可是王為晏,這些錢並不難為他。”相薰輕笑道,似乎眼前的女英並不清楚王為晏的真實身份,若不是他自己願意掏錢,別人還真占不到他一絲的便宜。
“大人既然與王少爺相識,又何必……”
“沒有,一碼歸一碼,本官可沒有欺負他。”相薰感覺這種做貪官的感覺真的是妙不可言,可惜了,她也隻能在王為晏願意的情況下壓榨他這一次,誰讓她立誓要成為殷國名垂青史,永世流芳的女官呢?
“我出!”王為晏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兩個字,眼中的不甘顯而易見。女英忽然很同情這個傻孩子,誰讓你自己腦子不清楚的,非要說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