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轉身欲走卻發現自己身上披著的還是楚清辰之前搶在花千梨之前蓋在她身上的衣裳,便扯下衣裳甩給楚清辰,“還你,謝謝,晚安,慢走,不送!”
想起之前還和花千梨在一塊的時候,任心莫名的勾了勾嘴角,想到了楚清辰給的帕子,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居然會隨身攜帶手帕,他果然對得起楚美人這個稱呼呐~\t
楚清辰遠遠的站著,等看見任心進了屋,他才慢慢的轉身回了自己的處所。殊不知,在他的身後,某個一直被無視了的人也在“深情款款”的注視著他。
待楚清辰也回了屋,石頭才緩緩轉身回了亭子,見夫子正笑嗬嗬的喝著小酒賞著月亮便上前為徐夫子斟酒,而後徑自坐下。
“你看清辰和心兒他們倆怎麼麼樣。”也不知道是石頭隱藏的太深以至於夫子是真的什麼也沒看出來,又或者是夫子在試探石頭,總之他是怎麼刺激石頭怎麼問,可石頭卻越發的冷靜了下來,看著徐夫子,輕聲道,“他們二人都很好。”
“誰問你這個了?”徐夫子看著石頭,“我是問你,你看這心兒和清辰可算合適?”
“合適?合適什麼?”石頭裝傻,當作聽不懂徐夫子的問題,徐夫子搖搖頭,“自然是成家,他們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想來是最了解對方的,也必然是最合適的。”
石頭不語,他現在是真的不想和徐夫子說話,若是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和任心相處的時間比楚清辰要長的多,要論起來,他一直照顧著任心,他才是最了解任心的那一個人,徐夫子不知道這些大可以不要說了,至少不要在他麵前這樣說。
“夫子,子涵似乎有些不勝酒力,先回去歇息了,夫子可要一同回去?”石頭看看天色,“夜深了,過些時間怕是要降霜了夫子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也好。”徐夫子同意了石頭的提議,石頭送他回去,便折回亭子,收拾兩人忘在亭中的酒水和杯子,這些東西就這麼放在這裏,一般是無人會發現的,還是他收拾了罷。
石頭站著的位置剛好是之前見著楚清辰和任心嘴在水池邊的位置,莫名的,之前任心對花千梨的喜歡表現的那麼明顯,他到不覺得介意些什麼,可是看到楚清辰和人係坐在水池邊呢親近的樣子,他卻亂了心緒。搖搖酒壺,還剩下半壺的酒,石頭閉上眼,仰著脖子,將酒壺提起,一壺的酒水灌了進去。
嫣然俯視花千梨睡下,便忙活著收拾了行禮,竟越發的清醒了,睡意全無,閑來無事她便披了件衣裳到院子裏麵逛逛,經過亭子的時候,恰好看到石頭在灌酒,那有些落寞的身影,落在嫣然的眼中,竟成了一道鐫刻入心的風景,她不知不覺的停住了腳步,看著靜靜的看著石頭,不忍出聲打擾。
石頭放下酒壺,隨意的抹了抹嘴角,卻瞥見有人正看著他,抬眼望去很是眼熟,竟是花千梨身邊的嫣然。石頭衝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嫣然笑笑點點頭,轉身欲走,可是卻又想和他說些什麼,便有回過身來,邁著蓮步進了亭子,瞥了一眼桌上的酒。
“穆公子可是有心事?”嫣然笑問到,石頭對於她的靠近有些驚奇,見她仰頭翩然的笑顏,不覺得眼前一亮,巧笑嫣然,她果真是人如其名。
“何以見得?”石頭並不承認,將桌上的酒杯疊在一起,正要拿走,嫣然卻先他一步,將杯子拿過,“深更半夜,隻剩一個人在這裏灌酒,不是有心事是什麼?”
“我不過是覺得這酒浪費了可惜。”石頭說著,呼出淡淡的酒氣,嫣然笑笑,看樣子喝的不多。她輕巧的拿過石頭手中的酒壺,搖了搖。
“嘖嘖,果真是一滴不剩,穆公子還真是不肯浪費,若是這剩下的是半壇酒水,公子是否也要像方才那樣抱著酒壇一飲而盡?”嫣然將酒壺的蓋子打開倒了倒,竟也沒有倒出一滴來。
“姑娘言重了,喝酒傷身,在下又豈會那樣不知分寸?”石頭淡淡的說道。
嫣然輕笑,“來日,若是有緣再見,公子有舍不得浪費的酒水,又怕喝酒多了傷身,便邀嫣然共飲可好?”
聞言,石頭有些驚訝,嫣然笑笑,“嫣然酒量甚好,公子全然不必擔心嫣然喝多了胡鬧,給公子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