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玩鬧了一陣子,終於想到了正經的事情,來到那四個男人眼前。
“你們的目的是她?為什麼要殺她,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在圖謀些什麼?”花千梨層層的分析了起來,還找出了那把作為“凶器”的菜刀,仔細的研究了起來,“從未聽說江湖上有哪一門派是用菜刀的……身手還如此的……爛。”
任心瞅著那把菜刀,看起來也不過是一把普普通通的菜刀,覺得花千梨肯定是大場麵見慣了,這樣的幾個人也能想到“圖謀”這樣的詞來。四個人保持沉默,不答話,花千梨,淡淡一笑,也不在意,繼續詢問。
“心兒來時,你們對她並不在意,但是卻在聽聞她的名字時,動了殺機,很顯然,你們就是針對她來的……”
花千梨的一番分析,讓任心有些心驚,當真是有人要殺她?可是她素來不會得罪誰,是誰會這樣恨她入骨?
想著,任心心中忽然有了答案,一直視她如眼中釘的也隻有那一家人,而來殺她的這幾個人不過都是些鄉野莽夫,隻能找到這樣的幾個人,嗬嗬,她也該猜到那人是誰了。
“是任娜找你們來的吧。”任娜的名字一出現,四個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任心霎時了然了,苦笑一聲,轉身走到了門口,天漸漸的亮了,雨勢也小了下來,她聽著雨水擊打屋簷的聲音,心情漸漸的冷靜。
花千梨以為感覺任心的心情不好,剛想要安慰她幾句,可是剛要開口,任心卻忽然笑出了聲,感覺有些詭異,笑得那四個男人心驚。
“你們回去告訴任娜,就憑她還真是要不了我的命,”任心笑顏如花,上前去幫四個男人解開了繩子,“下麵這句話幫我原話轉達,三姐,你的大恩大德,待心兒來日鯉躍龍門之後,必然會百倍償還~”
任心已經解開了繩子,可是那四個男人依舊還是那麼坐在原地,被任心的氣場嚇得不敢動,任心隨意的將手上的破帳子扔到一邊,從花千梨手裏拿過那把菜刀,在四個人眼前比劃了一下,輕聲的說道。
“怎麼,還不肯走?你們可要想好了,如果我數三個數之後,你們還在我的視線裏,那麼我可就要……”任心從為首的那個男人的頭上扯過一根頭發,用刀刃蹭了兩下才蹭斷了,不由得皺眉,“這刀也太鈍了,還真不能給人一個痛快,你們說是不是?”
四個人被任心的話嚇得根本就不敢搭話,身上驚起一身的冷汗。任心不屑的垂眸瞥了他們一眼,巧笑嫣然,“你們還不走,準備給我留下試刀?那我可要數了哈~”任心吹了吹刀刃,還未出聲,四人連忙爬起來,也顧不得屋外的雨,開了門便衝了出去。
任心冷笑一聲,隨手扔了菜刀,走到門口去看外麵的雨勢。
“想來,你也不容易。”從任心和那四個人的話語之中,花千梨對她的生活有了幾分的猜想,也對她的家庭關係有了幾分了解,不由得對任心有了幾分的心疼。任心搖搖頭,並未回頭看他,她不想談及任家,便轉移了話題。
“我從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熟悉,我們從前是否是見過?”
花千梨認知的想了想,“沒有,我想,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麵呢。”若是他們從前見過,那麼他是絕不會忘記這樣有趣的人兒的。
“這也是緣分呢。”任心輕聲的笑,花千梨來到她身邊,陪她一起看雨,淡淡的笑,“我也覺的與心兒一見如故,想來果真是有緣。”
“嗯,這雨下得好平靜。”任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嗯。”花千梨應和。
沉默了一下,任心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還給花千梨,“我明日便要考試了,不能在這裏多做停留,我便先走了,你等雨停了再走吧。多謝你了。”
“你這樣淋雨去青城會生病的……”花千梨攔住任心,任心看了看廟外的雨,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冒雨趕路,任娜的派來的人讓她更加的堅定了,自己要出人頭地的心情。
“這衣服你還是披著吧,多件衣服總歸是會有些用的。”花千梨將衣裳給任心披好,任心笑笑,便不再拒絕,解了馬韁繩,翻身上馬,在雨中消失。
任心剛走,一個身穿蓑衣的女子駕了馬車出現在破廟門口,跳下來對花千梨一拱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