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以為我是特意來告訴你這個的?”任娜可沒想要接受任心的謝意,她來這裏不過就是為了提醒一下任心她馬上就是田滿金的小妾了,想看看她受打擊失魂落魄的模樣,沒想到任心聽到消息隻是吃驚了一下,便淡然了。
“什麼時辰了?”任心從任娜沒有關牢靠的門看到外麵已經漆黑一片,她甚至看不見守門的那兩個男人在什麼地方。任心想著應對的策略,手上暗暗的使勁掙脫綁著她的繩子。
瞧著任娜正狐疑的看著她,任心如她所願的做出一臉可憐相,讓任娜告訴她時辰,緬懷一下她即將失去的自由。
任娜終於看見了自己想要在任心臉上看到的神情,心裏如願了,很幹脆的告訴任心現在是兩更天。任心看著門外,想著虧她還幫楚清辰離開這裏,他楚清辰卻半點沒有要回來救她的意思,心裏有些煩躁,她怎的就忘了她和楚清辰關係本來就不好,怎麼可以指望他?
兩更天,天已經很黑了,任心看著任娜的臉有了主意。
門沒有關好,一陣風把門吹開,順帶著吹滅了任娜的蠟燭,蠟燭一滅,門外頓時響起了三個聲音,問任娜有沒有事。
任心聽著,判斷兩個男聲是門外守門的那兩個人,而那一個女聲應該是任娜的丫頭。任娜說沒事,讓那個丫頭去拿盞燈籠過來。任心聽了心中竊喜,不僅天幫她,就連任娜也在幫她。
風有些冷,任娜讓門外守門的人把門關上,任心借著任娜的聲音判斷了任娜的位置,掙開手上的繩子,在門關上的那一刹抬手劈在任娜脖子上把她打暈。這個時候,任心忽然覺得馬奎教她的這些東西還挺管用。
任心在黑暗中和任娜換了衣服,又摸起地上的繩子把任娜綁了起來,想起鞋子裏的二百五十兩銀票既然是田滿金娶妾的錢,那她就不便拿著了,悄悄的把錢放到任娜手裏,她便默不作聲的開門走了出去,為了不引起懷疑,即使在黑暗中守門的根本看不清是誰,她也學著任娜平日裏走路的樣子,扭著小蠻腰走路。守門人看著任娜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以為她被任心惹惱了生氣了,也不敢搭話,默默的幫她把門給關上了。
任心裝作任娜,很順利的來到了院牆邊,打量了一下周圍沒有人,兩下爬上了圍牆上跳了出去。
任娜的丫頭沒找到燈籠,隻得又點了根蠟燭來到柴房,柴房門口的守門人已經有些困了,見了那丫頭便擺擺手說任娜已經回去睡了,讓她也早些睡吧。聽了守門人的說法,那丫頭有些竊喜,任娜隻要睡下了,不到第二天午時是不會醒的,她終於有時間離開任家去見她的情哥哥了。
任娜的丫頭輕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服輕快的離開了任家。
楚清辰回了徐夫子的家,見到了正在悠然的與徐夫子喝茶聊天的易華,完全沒有發現他楚清辰一天不在。徐夫子看見楚清辰,招招手問他今天怎麼沒來找他下棋,是不是去見了陸老先生,易華這才知道楚清辰不在府裏,怪不得一天沒有看見他。
楚清辰小脾氣上來了,隻說自己已經累了,要回去睡覺,順便叫了易華。夫子和易華相談甚歡,見楚清辰回來也不願意和他多說話,又要把願意陪他老頭子聊天的易華也給叫走,心裏不願意,說了楚清辰幾句。
易華感覺楚清辰心情很糟,跟徐夫子說了抱歉,安撫了夫子幾句,就追著楚清辰去了。
“我今天一天不在,你可知道?”離開了徐夫子的視線,楚清辰有些生氣的埋怨易華不夠盡職盡責。易華看著前麵的楚清辰,說真的,他還真的不知道楚清辰今天一天不在。
易華問楚清辰今天一天究竟是經曆了什麼事情,何至於心情如此的煩躁。楚清辰把他這一天經曆的事情告訴了易華,易華聽楚清辰說他和今天對待任心的態度時,臉上掛起了一抹我知道的笑容,看得楚清辰莫名的心虛。
“說起來,我倒覺得任娜的性子比任心要光明磊落的多。”楚清辰心虛的扯出了任娜做擋箭牌,要易華不要多想,不言語,笑了兩聲,問起又關任娜什麼事情?
被易華這麼一問,楚清辰才說起他和任心被綁到任家柴房的事情,還刻意的強調了是任娜把他救了出來,對小人之心的任心隻字不提。
易華聽得皺眉,意思也就是說,任心現在被綁在任家的柴房無人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