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辰自顧自的說著,任心卻並沒有心思聽,她隻是安靜的等楚清辰說完,道了謝便不再言語,現在她隻覺得說話的時候呼吸帶動的身體那微弱的顫動都會讓渾身的傷疼起來。
任靈看著這位翩翩公子搖著扇子款款而談的樣子心中笑道:想不到這樣的少爺還是一個話癆,喋喋不休的,姐姐哪裏有心思聽你說話?
馬車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進了城,楚清辰問及任心姐妹要去的地方,任心說去運來酒樓,易華不清楚路,任靈便從簾子裏鑽出去,易華駕車她指路。任心一路上說話沒超過三句,一直都是任靈在搭話,現在任靈出去了,楚清辰覺得尷尬也不再言語。
很快,馬車就到了運來酒樓,任靈跳下馬車就跑進酒樓叫人,任心下來的時候那丫頭已經不見了影子。
“多謝公子帶我們姐妹一程,小女也沒什麼好報答的,若是公子不忙不如進去喝一杯水酒?”任心向楚清辰道謝,其實她早看出來他們主仆在趕路,不過就是客套幾句而已,果不其然,楚清辰還沒說話,易華便提醒他,“公子,之前與夫子的約要遲了。”
楚清辰笑笑說改日,任心也沒當真,道別之後轉身就要進酒樓,卻迎麵飛來一隻碗……
任心看著那隻碗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如今她滿身是傷躲起來更疼,還不如被碗砸一下疼的輕些。倒是正要駕車離開的易華眼疾手快,從馬車上翻身而下利落的截住了那隻碗,回頭見任心閉著眼不慌不亂的樣子,心中狐疑不知她為何看著這碗飛來卻不躲,看她之前上車的樣子,即使她身上有病痛想來也不該是什麼大礙才是。
楚清辰在車中感覺到易華的變動,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也撩了簾子出來。他剛下車,酒樓裏就飛出了第二隻碗,速度顯然比第一支碗來的還要快,力道還要猛,易華耳朵一動,回身截住,不過由於之前易華和任心站得近,易華接碗時不注意,把任心給撞了出去,正好撞到了楚清辰的懷裏。
因為楚清辰身形有些瘦,身上沒有什麼肥肉可以給任心緩衝,所以任心撞上去的時候大麵積的傷都被觸及而且更加的疼了起來,一張俏臉瞬間慘白了起來,楚清辰以為她受到了驚嚇,下意識的把她抱住,手臂碰觸的地方又勾起一陣痛感 ,任心咬住下唇,疼得她想要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任靈從屋裏出來,看見之前不讓人碰一下的任心臉色慘白的被楚清辰抱著,她慌張的跑過去要撤開楚清辰的手,“放開,快放開!姐姐身上有傷,渾身上下都是傷!”
聞言,楚清辰和易華都著實吃了一驚,不由得都打量起了任心,楚清辰不知道任心哪裏能碰那裏不能碰,意外她一身的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拿開抱著她手臂,不敢碰她,等她自己站穩離開。
待任心站好了,楚清辰才鬆了一口氣,“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見諒。”
“無礙,給公子添麻煩了。”
“在下楚清辰。”楚清辰見任心公子公子的稱呼,想來是不記得他的名字了,便提醒她了一遍,順便問她,“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任心。”任心現在身上疼得是完全沒有想要說話的心思。
任心讓任靈把碗拿著,告訴易華無礙,這在這家酒樓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清辰道了別,和易華乘車離開。
“易華,你覺得她如何?”
“難得見公子對那個姑娘感興趣,這個姑娘當真是有些奇特。”易華笑道,想起任心忍痛到臉色慘白卻也不肯說一聲疼,不由得對這個姑娘心生敬佩,不過以她那冷傲的性子,易華瞥了一眼身後的簾子,提醒楚清辰,“公子,她或許會成為你完美生涯的的遺憾。”
楚清辰在車內搖搖頭,並沒有接話,他隻是對那姑娘有些好奇罷了,好奇又怎會成為他的遺憾?他現在隻想知道為何任心才一天的時間就把自己搞的全身是傷。
易華瞪了許久楚清辰也沒有說什麼,想來是他高傲的公子覺得他所言不實,他卻當真覺得楚清辰對任心是真的上了心,便笑言,“公子,我倒覺得你和那姑娘有緣分,沒多久你們還是會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