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情?”終於,廚房前的玉娘幾人給驚動了,一看三小姐不知被誰惹惱了,便趕忙詢問任心發生了什麼事。
任橋好歹是三小姐的五叔,她也還算是有幾分顧忌,當即安靜了下來不言語。任心看著玉娘焦慮的樣子,也不忍心告訴她究竟是什麼事情,怕她擔心,也怕三小姐為難玉娘。
任心轉身向任娜行了一禮,以為這樣事情就過去了。
見任心服軟,三小姐的虛榮心一下子就膨脹了起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看了一眼早幾年被趕出去的玉娘一家,知道他們隻會忍氣吞聲,不敢與她計較,便也不顧忌任橋是她五叔了。
“賤蹄子就是賤蹄子,不罵是不知道如何尊敬人的。看看你們一家子人模狗樣的,拿你們當狗使你們也不敢叫喚一聲,想你們這種人隻配低三下四的伺候人……”任娜一張嘴不饒人,說話難聽。
玉娘聽不下去,低下頭拉著任橋和任心要走,可是任橋不動,他身為長輩,即使被自己的母親趕了出去可也不能被一個小輩這樣羞辱,可他為人老實,從未說過狠話,隻能眼睛通紅的瞪著任娜也不知該說什麼。任心也沒動,她冷眼看著任娜,前世她已經恨極了這樣所謂的親人,今生也不過是因為玉娘的緣故一直隱忍,可是,現在一家人被一個潑婦當著一群人的麵侮辱成這樣,她不想隱忍下去了。
任靈自小跟著玉娘來任家做免費的使喚丫頭,倒是聽慣了類似的話,平靜的看著任娜不哭不鬧,深沉的很。
“怎麼,看什麼看?我說的難道沒錯嗎?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任娜囂張的看著任心嗬嗬的笑。
“的確,你說的沒錯,嗬,不過禍從口出,你記住,接下來我做的也沒錯。”任心的話說的沒頭沒腦,任娜冷哼剛要說任心又能拿她怎麼樣,任心便突然出現在了她眼前,眾人還來不及反映,任心已經抬手給了任娜兩巴掌。
眾人驚愕,誰也沒想到任心居然會突然對任娜出手,甚至誰也沒想到她竟然出手的如此之快。任娜眨眼的功夫,便挨了任心兩巴掌,她傻傻的愣在原地,隻覺得兩頰像火燒一樣的腫脹發燙,眼前昏花一片看不清楚任何事物。
“三小姐,我隻給你兩巴掌,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若是你不長記性……”任心貼在任娜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柔的告誡她,“別怪我廢了你。”
頭暈目眩的任娜眼前已經出現了幻影,她聽不清任心說什麼,隻覺得一股寒意湧上了心頭。
任心放開了任娜,一群人馬上就上前圍住任娜噓寒問暖,也知道這個九小姐惹不得,不敢為三小姐出頭。
任心對震驚的玉娘說抱歉,其實她動手之前已經在心中做過一番衡量,若是一直按照玉娘所說的那般隱忍,直到有一天他們一家真的回了任家,任家人也不會高看他們一眼,甚至他們已經習慣了對玉娘呼之即來揮之則去,不把自家人當人看的習慣這些人已經改不了了。也多虧了任娜,讓任心下了這個決心徹底粉碎了現在的這種關係。
任橋樸實心善,見任娜暈了趕忙上前去查看她的傷勢。玉娘則嚇出了眼淚,一個勁的責怪任心太衝動,下手太重。
一群人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請大夫的請大夫,通知老夫人的通知老夫人。任心提議玉娘他們趕快離開這裏,玉娘執意要任心留下道歉。
“娘,你難道真的以為任家會認回我們甚至當我們是一家人嗎?方才那個女人的話你難道真的沒聽見?”任心惱了,她無法理解玉娘的隱忍,那在她看來就是在自己找虐。
“心兒!”玉娘抓著任心的胳膊看著她的眼睛蕩起一汪的清水,看得她心口悶悶的,“你聽話,就聽娘這一次好嗎?你畢竟是老夫人的孫女,她不會對你怎樣的……”
任老太一張老臉氣得通紅,在幾個嬸娘的攙扶下顫抖的來了事情發生的地方,看過了任娜的傷,又被任娜委屈的哭訴了幾句,也沒了聽任心解釋的心思。
事實證明,任家老太太就算是不要自己的長命百歲也絕不讓自己的寶貝孫女兒任娜受一點點的委屈。
“來人,把這個掃把星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老太太一發話,幾個小廝便再沒了顧忌,放手去抓任心。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任心左躲右閃的就像是滑溜的泥鰍,根本就抓不著。
玉娘看著任心被下人追得滿院子的跑,便慌忙的求情,讓任家老太太看在任心還小的份上饒了她。任老太心疼的抱著一旁喊疼的任娜,全然沒有放過任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