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趙衢的馬車,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小魚身後跟著的令狐垚,問道:“可靠麼?”
“這是令狐垚!”江小魚說道。
“令狐垚?”趙衢微微挑眉,嘲諷的說道,“我這回來京城許久,一直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沒有想到還活著呢!你還沒有聽說吧,你爹要跟你斷絕父子關係了!”
“你這個死胖子,會不會說人話!”令狐垚抱著手臂哼了一聲說道,“我爹跟我感情好得很,不需要你擔心!”
“我小的時候是有些胖,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也好繼續說,看看我現在風度翩翩的模樣,你也好意思叫我死胖子?”趙衢冷笑了一聲,“倒是有些人,小的時候一直說自己將來要成就一方大業,現在呢,文不成武不就的,可笑至極啊!”
“我那叫向往江湖生活的無憂無慮,你去江湖上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令狐大爺的大名,倒是你,一身銅臭氣的商人!”令狐垚翻著白眼不屑的說道。
“我是商人,可我是個成功的商人,比有些一無是處氣得老爹要跟他斷絕關係的人要好!”趙衢嗬嗬的冷笑。
“你想打架是不是!”
“我會怕你?”
江小魚按了按太陽穴,這兩人在外麵怎麼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怎麼到了這裏跟小孩子似的,互相爭吵起來了?
“夠了你們!”江小魚低聲罵道,“你們這是打算將所有人都吸引過來聽你們吵架是不是?”
“大嫂,別生氣,我們大小就互相看不順眼!”趙衢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又變回了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商人,“不過,我現在學會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你!”令狐垚說不過他,氣得直瞪眼。
江小魚想了想,對令狐垚說道:“你是否需要回去跟你父親打個招呼?”
“不了!”令狐垚輕輕的搖頭,“免得他擔心!這輩子讓他為我操勞的太多了,就不要讓他繼續為我擔憂了!”
趙衢但笑不語,不過眸子裏麵到底還是露出幾分羨慕的神色,他知道令狐垚的父親對這個兒子很好,就如同父王對大哥一般,這種父親威嚴但是親昵或者信任認可的目光,是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的。雖然同樣是父王的兒子,但是他得到的關注實在是太少太少了……不過有什麼辦法,誰讓他不是從王妃的肚皮裏出來的呢?
父王對王妃的一心一意,對他們母子的忽視,自然是讓他的母親心有不甘,想要報複也是正常的,隻是尋了一個極端的法子,到底害人害己。不過這不是他母親該死的理由,誰也不能夠奪去他母親的性命,讓他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這些日子,京城的情況如何?”江小魚問道。
“不是太妙!”趙衢說道,“陛下無緣無故斥責了父王好幾回,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但是因為在皇祖母喪禮期間,陛下大動肝火,父王戰戰兢兢的上了幾回請罪書了!不僅僅是楚王府,連晉王也一樣不能夠幸免,因為作風問題,也比陛下訓責了好幾次,有好幾個商鋪酒樓青樓都被查封了!看來陛下的耐心,也是到了一個臨界點了,不知道後麵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江小魚麵色沉了一下:“趙淩呢?”
“大哥被軟禁在楚王府,就算是想做錯的事情也沒什麼可做的,不過進來有好幾人將他之前的事情翻出來,彈劾他!”趙衢說道,“反正情況不是太正常!”
他看了一眼江小魚的臉色,想了想又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好的事情發生,就有傳言說陛下想要裁撤驍騎營!如今人心蕩動,都在猜測陛下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事情總是一步步來的!”江小魚說道,“還好,都不算太過意外,不過陛下現在喜怒無常,我更得抓緊時間了!”
晚間,趙衢設宴,款待了江小魚一行人,叫了幾個商戶陪同,觥籌交錯,談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讓眾人寬心,之後才各自回去休息。
“我們能夠見到表哥麼?”令狐垚回去之後問道。
“難!”江小魚說道,“我也隻見過他一次,他現在被重點看著,我們在他周圍一露麵,被發現的機會很大。不過這些事情你今日就不要再想了,好好兒的休息,明日就要開始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