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二皇子拿下,關入天牢!”周帝冷聲喝道。
“是!”
外麵的禦林軍入內,趙炎坦然的起身,說道:“我自己走!”
周帝拿起筆,繼續作畫,表情平靜,似乎並未受到半分影響一般,畫了一大半,即將收尾的時候,他卻是已經失去了興致,對伺候的太監說道:“燒了吧!”
“是!”
後宮內自然還是一片祥和,無人知道禦書房才發生的暴風疾雨。德妃與齊貴妃都不是爭寵之人,芸妃自從流產之後也似乎失去了聖寵,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宮內,低調行事,太後病重不理會諸事,故而現在是這後宮之中最為平靜的時候。
德妃正在看著五皇子寫字,她自己沒有多少學問,對於這個兒子的學業未曾有絲毫的懈怠,倒不是她希望兒子將來能夠成大事,隻是希望兒子能夠多讀書多知禮,將來不會被人利用,能夠平平安安的走完這一生而已。
一直有傳聞說陛下要立她為後,她對這皇後絲毫沒有興趣,更不希望年紀尚幼的五皇子卷入前朝的爭端來,繈褓之中這個小的那個暫且不說了,平兒實在是叫他放心不下啊!
“怎麼樣了?”德妃問道。
“寫好了!”趙黎笑道,“昨兒父皇還誇讚兒臣的文章大有進步呢!”
“這樣啊!”德妃用團扇輕輕的扇風,“我聽說最近有些大臣在找你,這事兒你該怎麼處理啊?”
“兒臣還在念書,尚未接觸政務,除了父皇安排的先生,兒臣誰也不理會!”趙黎說道,“兒臣不是懵懂小兒了,知道母妃你在擔心些什麼,兒臣不會讓自己卷到朝堂裏麵去的,幾個哥哥在前麵,兒臣也不想步後塵!”
“你自個兒心裏麵能夠明白,是最好不過了!”德妃說道,“母妃今日也給你明說了,二皇子跟貴妃娘娘,楚王還有世子世子妃對咱們是有恩情的,母妃雖然沒有念多少書,但是母妃知道,有些事兒咱們不能夠做!再說了,你跟浩然還有泉兒是兄弟,不可生分了兄弟情義!這太子之位乃是一個燙手的香餑餑,咱母子二人不作非分之想,平平安安的過咱們的日子!”
趙黎麵色沉了一下,起身抱拳說道:“母妃說的事情兒臣當然知道,隻是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情非得已啊,就似當初二哥跟三哥就是被父皇逼著走到了那一條路上的,若將來父皇逼了兒臣,非兒臣沒有心肝,實在是不得已!”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德妃歎了口氣,按了按太陽穴,無奈的歎了口氣,“跟了你父皇這些年了,到底還是未曾摸透他的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
母子兩人說話的時候,外麵宮人入內說道:“啟稟娘娘,方才禦書房那邊傳來的消息,二皇子被陛下壓入天牢了!”
“什麼!”德妃起身麵色變了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前幾日世子才被從天牢放了出來,二皇子怎麼又進去了!可曾知道是何緣故?”
“據說是因為二皇子假傳聖旨的緣故!”宮人說道。
“假傳聖旨?這可是陛下的逆鱗啊,這是死罪啊,這孩子怎麼會做這麼糊塗的事情!”德妃著急的說道,“平兒你就呆在這裏,我去貴妃娘娘那裏看看!”
“是!”
德妃急忙前去齊貴妃的寢殿,來不及行禮,直接上前問道:“姐姐可曾聽說了二皇子的事情?”
齊貴妃坐在窗邊打理著盆栽,望了德妃一眼,冷靜的點了點頭。
德妃急忙上前將齊貴妃手上的剪刀奪下,擔憂的問道:“知道了你為何還如此的沉得住氣?”
“沉不住氣又如何?難道還能夠去陛下那裏一哭二鬧三上吊?”齊貴妃說道,“陛下若是真的動怒,其他區的人勸說有用麼?若隻是想要給老二一個教訓,又何須我們去求情呢?”
“說是這麼說!”德妃擔憂的皺起眉頭,“上回子世子被關起來,太後出麵都沒有用!”
她想了想又問道:“難道這回子,陛下也是如上回子教訓世子一般,將二皇子關幾日就放出來了?”
“希望如此吧!”齊貴妃拿起剪刀,卻是失手將手邊的盆栽減了一個缺口,無奈的將剪刀放下,目光之中露著隱隱的擔憂,還有看透一切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