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是我能夠決定的?”江小魚將手抽了回來,“孩子是緣分,該來的時候總是會來的!你著急了不成?”
“說不著急那是假的!”趙淩將江小魚抱在了懷中,“老三的年紀比我小,卻有了兩個女兒了!”
“不過三皇子的絕情倒是真的!”江小魚說道,“他將要去泰山做的事情大家倒是心知肚明,可是留在京城的兩個女兒,雖然是庶出,卻也是親骨肉啊,不見絲毫的憐憫!”
“若是多了這些尋常人該有的感情,就不是做大事的人了!”趙淩說道,“就像我,我誌不在什麼治國平天下,我就是沒出息的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
“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人畢竟是少數,養兒育女才是大部分的人生!”江小魚說道,“我倒並沒有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高低之分,若不是那些本本分分養兒育女的人,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隻怕也指點不了江山!”
“總愛將人分為三六九等,照理說,隻要無愧於心,到真沒有什麼貴賤之分!”趙淩笑道。
馬車走了一半,突然減慢了速度,外麵街道上麵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江小魚挑開車簾子,朝著外麵看了一眼,隻見著巡防營的人壓著幾個女子匆匆走過。
“是長孫遲在抓鄢書齋的人,這是一腔怒氣都撒了出來呢!”趙淩冷聲說道,“綺雯的事情,自然是要算在鄢書齋的身上,陛下大怒,讓長孫遲捉拿鄢書齋的人,陛下這回子是真的發怒了,比起上回子林軒追查要嚴厲了許多呢!這鄢書齋一人落網,人咬人,咬出了不少人來,這回子鄢書齋在京城的勢力,隻怕是大受打擊!”
“陛下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吧!”江小魚將簾子放下說道,“他到時候離了京城,若是這後方亂了陣腳,對他那裏的行事也是極為不利的,在他離開之間,必須想辦法將該拔出的隱患全部都拔出了!”
馬車未走好一會兒,又停了下來,外麵的馬夫稟報道:“前方是長孫家的車輛!”
趙淩將車簾子打開,隻見著對麵馬車也同時將車簾打開了,這裏麵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長孫鳶。
她微微一笑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世子與世子妃,我這便讓人將車輛讓開!”
“不用麻煩了!”趙淩笑道,“表姑是長輩,該是我們避讓才對!”
趙淩說著,命馬夫將車子避到一邊,讓長孫鳶現行通過,長孫鳶點頭微笑表示感謝,隨即將車簾放下,讓車夫繼續走。
江小魚雖然未曾露麵,隻是長孫鳶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讓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長孫鳶的馬車內還坐著一人,此人有些極強的壓迫力!難道有高手投奔長孫鳶不成?
“怎麼了?”趙淩問道。
“沒事!”江小魚輕輕搖頭,“隻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在臘月初十的時候,陛下恢複了趙炎的一切職位,可出入朝堂議政。
當日下午的時候,趙炎、趙淩與趙謙三人一道入了鳳禧宮。
“別多禮了,都起來吧!”太後說道,“坐,隨意一點!哀家今日讓你們三個一起來這裏,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囑咐你們三個,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兒的聽著!”
“皇祖母,您盡管吩咐!”趙炎抱拳說道,“孫兒都聽著呢!”
“哀家以前做錯了很多的事情,到了今日之無可挽回的局麵,多多少少都是因為哀家的自私所造成的!”太後淡淡的說道,她抬手阻止了趙炎他們想要說的話,又道,“哀家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影響力,以為自己能夠給長孫家族富貴榮華,也同時能夠壓製住他們,可是哀家還是沒有想到這些年來,長孫家的野心與欲望能夠如此的膨脹,故而到了今日能夠為陛下為敵的程度!”
頓了頓,太後繼續說道:“長孫家是哀家的娘家,哀家自然也是希望長孫家能夠長長久久的太平富貴下去,隻可惜他們並不珍惜這富貴,也無視了哀家的警告,到了今日對於長孫家,哀家也算是問心無愧了,你們都是哀家的子孫,哀家的血脈,哀家的心裏麵自然是更向著你們!長孫家的事情哀家不會再管,有任何的結局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哀家這些年來的心事都是立儲一事,說實話,哀家心裏麵更是偏向於寬厚仁義的老二!”太後繼續說道,“隻有老二繼位,陛下的這些血脈才能夠活下去,何況現在老三與長孫家的勾連越來越深,太不像話了,也是在自取滅亡啊!關於老三中毒一事,哀家也從未懷疑過是老二所為,老二的人品,哀家是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