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跟舅舅也有十來年沒有見麵了!”江小魚淡淡地說道,“舅舅的想法我又怎麼會知道?公主今日莫非設下了鴻門宴不成?”
“我身為皇親,也有些義務為皇室做點什麼,至於這麼簡單的方法他們卻不用,偏要選擇最複雜的法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修文公主淡淡的說著,又將長孫鳶看了一眼,“你也不要裝什麼好人了,她既然來了這裏,也必然不能夠存著讓她順順利利走出去的心思,將她扣在這裏,逼白司垣現身,此舉如此簡單,既然她人到了,你也莫要什麼手段都不展示一下!”
“公主真要如此?”江小魚心中有些納悶兒,不知道公主的葫蘆裏麵到底買什麼藥,她雖然信任公主,這一次來這裏沒有帶太多的人來,隻是想要闖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是不知道這位北冥先生會使出什麼手段來!
“難道你真當我閑來無事,跟你認親呢?”修文公主冷冷的笑了笑。
“來人,將她拿下!”修文公主的話剛喊出口,江小魚就已經手疾眼快的拔出了簪子,對準了她的纖細的脖子。
“公主還是不要太衝動了!”江小魚微微笑道,“小魚身體感到些微的不適,還需要公主送我出府去!”
江小魚挾持著修文公主往外麵走去,曲嬤嬤神色緊張的跟在後麵,旁邊的侍衛拔刀小心翼翼的對峙著。
而長孫鳶麵上卻不見絲毫的焦急之色,隻是命人將她的琴拿了出來,然後緩緩的彈奏起來。
悠悠的琴音響起,非但沒有將院內肅殺非氛圍衝散,反而多了一絲詭異。
琴聲頓住,江小魚身子僵硬住,腦子裏麵似一片空白一般,緊接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同時昏過去的還有曲嬤嬤。
修文公主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江小魚,對左右侍衛說道:“將她抬進去!”
幾個侍衛將地上的江小魚跟曲嬤嬤拖進了花廳內,長孫鳶起身款款朝著兩人走去,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恬淡的笑意。
“現在就派人在全城散播消息,江小魚在我們手上,我就不信白司垣不會現身!”修文公主冷聲說道。
“你若是這麼做了,最先來這裏不是陛下的人就是楚王,但是不會是白司垣!”長孫鳶說道,“對一個人最大的報複,不是殺死他,而是讓他生不如死!江小魚,我還有其他的用途!”
“你想做什麼?”
“白司垣不是一直覺得白家是被冤枉得嗎?他費盡心機想要洗刷冤屈,雖然是癡心妄想,不過如果發生一些事情,讓他的這一點妄想也斷了,豈不是對他的打擊更大?”長孫鳶冷幽幽的說道,“我要讓白家永遠活在曆史的恥辱之中,永遠!”
“你打算怎麼做?”修文公主蹙眉問道。
長孫鳶摸著江小魚的臉,歎了口氣:“真是好美的一張臉,美的讓我想要去毀滅,不過暫時還不是時候,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長孫鳶說著揮了揮手,一個白粉敷麵的婆子拿著銀針靠近,一旁的香爐內又加入了新的香料,香味越發的濃烈起來。
婆子在江小魚的頭頂施針,長孫鳶則是回到座位繼續撫琴,一直優美的曲子,在她的演繹下,冰冷而詭異。
白色的煙霧寥寥燃燒,修文公主看著眼前詭譎的景象心中也泛起一抹擔憂,不過事已至此,再往下看看再說!
一曲完畢,琴聲停止,花廳內隻剩下婆子嘴裏麵絮絮叨叨聽不明白意思的咒語,她突然喝了一聲,然後平複了一下呼吸,將江小魚頭頂的銀針拔出,跟長孫鳶點頭,再緩緩退了下去。
“這裝神弄鬼的到底什麼意思?”修文公主不耐煩的問道。
長孫鳶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淡淡道:“等她們醒來,我讓你看一出好戲!”
修文公主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江小魚悠悠的轉醒,扶著額頭蹙眉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方才暈了過去,找大夫來瞧過,沒什麼打緊的,隻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長孫鳶笑道。
“哦,我的身子一直很康建,怎麼會突然暈倒呢?真是給你們添了麻煩!”江小魚腦袋暈晃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