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臣知道了!”長公主的眸子動了一下,“不過世子獨自前去青州,真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嗎?兒臣雖然見識短淺,也知道如今的局勢混亂,也不知道皇兄是怎麼想的,非要在這個時候將世子派去青州,派誰人去不是去啊,非要世子去,萬一出了事兒該如何是好?”
“出事?能出什麼事情?隻要有哀家在,這局勢就亂不了!”太後麵色深沉的說道。
修文公主眸子又轉了一下,問道:“母後,眼下世子不在京城,單單隻有這江小魚在京城,不如趁此機會,找個機會,收拾一下她,不然等世子回來,隻怕又錯過了良機!”
“你不要想東想西,給哀家整出一些幺蛾子來!”太後板著臉教訓道,“你也老大不小,更是大周的公主,凡是應該以大局為重,眼光放長遠一些,不要局限於自己那點私人恩怨,你且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做事的底線不可與陛下的意誌相違背,不然就算是陛下不追究,哀家也會教訓你!”
“兒臣做什麼了你要教訓兒臣,兒臣這十幾年來就是想要報仇,怎麼就是眼光狹隘了,你分明就是偏心皇兄!”修文公主不瞞的說道,“你不就是不希望孫子傷心麼?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傷心?你不出手,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
“混賬!你這是跟哀家說話的語氣嗎?”太後臉色陰測測的問道。
“你是太後,可你也是我的母親,我就要跟你這麼說話,大不了你再把我趕回封地就是了!”修文公主氣哼哼的說道。
太後正欲發作,曲嬤嬤入內稟報道:“太後,長孫鳶小姐求見!”
“鳶兒?”太後忍下心中的怒氣,平緩了聲音說道,“讓她進來吧!”
沒一會兒就見著長孫鳶婀婀娜娜的入內,身影輕盈的仍然如同少女一般,福身垂眸道:“鳶兒參見太後!”
“不必多禮了,起來吧!”太後說道,“你這丫頭,回京城也有數日了,到今日才想起哀家這個姑姑不成?”太後笑問道,麵上倒是絲毫不見方才的慍怒。
“是鳶兒的錯!”長孫鳶垂眸柔聲說道,“鳶兒離開京城許久,一直思念著太後,隻是覺得沒臉見太後!”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就不必在掛念在心上了!”太後溫聲說道,“你既已經數年沒有回京城了,哀家想你也想的緊,就在鳳禧宮陪哀家幾日如何?”
“鳶兒遵命!”長孫鳶將修文公主打量了一下,問道,“修文姐姐為何臉色不好?”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然不會被當成自家人了!”修文公主諷刺的說道,“還是鳶兒妹妹你聰明,知道不嫁人的好處,瞧著母後待你可比待我們親切多了!”
“你姐姐魔障了,你也魔障了不成?是哀家對你太寬容,才叫你幾十歲的人了跟個孩子似的,嘴上沒個分寸!”太後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你要是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就告退吧,免得叫哀家看得心煩!”
“是,兒臣告退!”修文公主淡淡地說道。
長孫鳶急忙拉了一下修文公主的手,小聲說道:“你且等等我,我們許久未見,好好兒的聊聊!”
“嗯!”修文公主淡淡應允道。
“來,做到哀家身邊來!”太後朝著長孫鳶招了招手,“你同幾年前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這回子入京,是為何?”
長孫鳶依著太後的意思坐在了她的身邊,垂眸露出一分哀傷,歎道:“聽父親的意思,是他還沒死,又回到了京城,鳶兒也就回來,估摸著能夠見他一見!”
太後的眸子沉了一下,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你這麼多年守身如玉都是為了他?都十多年了的,當年的那段情還不能夠忘記?”
“豈是說能忘記就能夠忘記的?”長孫鳶憂愁的歎了口氣。
“你心裏麵有什麼打算?”太後又沉聲問道。
“他是叛逆,縱然活著也是通緝之人,鳶兒沒有打算為他說話的意思,他就算死了,也是該受的,鳶兒自己也不知道來到京城是為了什麼,隻是心中有些惴惴,雖然是不該有的念頭,總還是想著能夠見他一麵,看看他,哪怕是親眼送他上路也好,或許鳶兒也能夠從這段孽緣之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