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讓大家齊聚於此,不是探討這正帥一職,這是陛下該思考的問題,我等隻管接旨就是 ,而我們麵前更加嚴峻的問題是,要將刺殺薑帥的幕後主使者給找出來!”趙淩冷厲的說道。
“薑帥遇刺之時,隻有世子你一人在場!”長孫局冷聲說道,“而後侍衛衝進來,薑帥重傷倒地,刺客自殺身亡,看上去是死無對證,但是屬下有幾個疑惑的地方,其一驍騎營的防備何以嚴密,刺客是如何混入的?必然是驍騎營內部有人接應!其二,世子你武功高強,大家有目共睹,且薑帥雖然年事已高,但是武藝卻不曾落下,為何隻有薑帥一人重傷,而世子你卻安然無恙?”
“長孫局,你這事兒何意?難道你懷疑世子不成?”
趙淩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頓了頓說道:“大家有此疑惑,也是正常的人,我也應當同諸位將事情解釋清楚!那一日我與薑帥單獨在營長內議事,刺客做尋常士兵打扮,進來送飯菜,此人照顧薑帥飲食,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故而不曾生疑,但是就是這放下戒備的瞬間,那刺客將藏於托盤之中的匕首拔出,以迅雷之勢刺入了薑帥的前胸,待我反應過來之時,那刺客依然得手,並且從未打算過逃走,迅速拔出匕首自裁與當時,這就是當時的情況!”
趙淩的眼睛眯了一下又道:“這刺客時候的身份已經被查出來,在半年之前就被招入了驍騎營,可以說為了今日的刺殺,他準備了相當長的時間了,然而他半年之前的檔案卻完全被銷毀了,根本不知道他是從那個軍營被調入驍騎營,而當初跟此事有關的人,也調走的調走,死的死,竟然沒有說得清楚他的來曆!”
“這就是死無對證?”長孫局嗤笑了一聲,“並非屬下不相信世子,隻是沒有人證物證能夠證明世子所言是真的,且從動機上推斷,這薑帥如果出事,這最大的受益者將會是誰?”
“你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想說世子機遇這主帥的位置罷了,隻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薑帥早就將世子當做下一任主帥培養,這主帥的位置遲早就是世子的,世子為何要冒險做這種事情?世子是不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不清楚,但是有人想要借此瓦解驍騎營,擾亂驍騎營卻是不容置疑的!”
“諸位不用爭辯了,且聽我繼續說!”趙淩不急不躁的說道,“潛伏在威名赫赫的驍騎營半年,對於任何人的心理壓力都不小,即便是訓練有素的刺客!據跟刺客同一營長的人說,此人平時操一口禹州口音,不過在說夢話的時候卻偶爾有一兩句青州口音,說明刺客平時說禹州口音或許是為了掩飾,但是至少曾經在青州生活過!”
長孫局的眉毛跳動了一下,冷笑了一下說道:“青州?長孫家封地就在青州,世子不會是想要將這件事情算在長孫家的頭上吧?長孫懷是剛剛犯下大逆不道的罪名,但是我們長孫家的其他人對陛下是忠心耿耿,可表日月,世子此舉是在誅心!”
趙淩淡淡的看了一眼長孫局,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隻是說了客觀事實而已,其他的推斷,我並未說什麼,長孫將軍如此著急做什麼?”
“不怪屬下多想!”長孫局陰測測的說道,“眼下我們幾人受到排擠,大家都想要將我們踢出驍騎營,有些事情不與我們商議不說,更不讓我們知道,這不就是在防著我們麼?故而對於世子的話,不得不多想!”
“你要多想也無其他的法子!”趙淩淡淡地說道,“客觀事實就是客觀事實,不會因為顧忌你們就變成不是事情了!既然是青州口音,自然是要派專門前去查訪,看是否能夠打探出其身份,現在手上掌握的線索不多,自然每一條都不能夠放過!”
在趙淩冷厲的目光之下,長孫局等人也不在有異議,他頓了頓又道:“他的口音問題隻是其一,其二是其用來行刺的武器,此匕首並非兵器部所打造,上麵沒有兵器部刻字,想來應該從外麵帶進來的,匕首刀柄的縫隙內有泥土,乃是後山的紅泥,說明他事先將匕首埋在那裏或者說有他的同夥將匕首埋在那裏,他隻是去挖了出來而已。但是奇怪的是,打造匕首用的乃是蹄鐵,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物乃是夜舞國進貢,用其打造的兵器鋒利無比,陛下賜給了驍騎營,所以存不存在當初夜舞國進貢的蹄鐵被人私扣,用以打造武器?這也是一個調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