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危害,他有些小心思也就罷了,怕就怕他會帶來其他的危險啊!”江小魚說道,“以如今局勢而言,有他在,隻怕還得防著他,莫不如暫時讓他遠離京城,待時局穩定之後再讓他回來!”
“傻丫頭,你還當他是當年那個任由拿捏的小孩兒呢,讓他遠離京城就遠離京城?他如今可以完全不依賴楚王府,故而楚王府的規矩對他沒有太大的用處,且在看看他的目的再說吧!”
禦書房。
“臣弟參見皇兄!”楚王拱手行禮。
“來了?不必多禮了,起來吧!”周帝淡淡地說道。
“皇兄是在作畫?倒是許久未見你有這樣的興致了!”楚王淡淡笑道。
“來看看朕畫的如何?”周帝笑著說道。
楚王走上前去,看了一下,略微蹙眉,問道:“皇兄畫的是皇嫂?”
“除了她跟母後,這世上還有那個女人值得朕為其動筆?”周帝淡淡說道,“她在朕腦海裏麵的樣子從未模糊過,隻是朕再提筆卻怎麼也畫不出她的風采來了!當年你與她的關係也是極好的,朕叫你來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呢?”
“皇兄的畫自然是惟妙惟肖的,隻是人的記憶終究會隨著時間而逐漸的黯淡下去,皇兄筆下的皇嫂與陛下往日的畫並無二般,有變化隻是皇兄的心意而已。”
“哦?”周帝略微揚眉,卻未在細問下去,他放下筆,“自從知道他還活著,並且回到了京城,朕就一直在想,朕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陛下是大周的皇帝,陛下是永遠不會出錯的!”楚王抱拳道。
“這話旁人說說也就罷了,你就不說了,朕也隻是個凡人而已!”周帝笑了笑,“所以真希望他能夠見到他,跟他談談,談談朕是否真的做錯了!不過你們嘴上說著朕不會出錯,心底卻也不會如此想吧,不然一個江小魚,你們也不會搶著庇護著,你是如此,你兒子如此,連朕的兒子也是如此!”
“皇兄!”楚王臉色一變急忙跪下,“臣弟不敢有此意,小魚乃是亡妻喜歡的孩子,臣弟愛屋及烏罷了,至於世子也不過是因著兩人之前的情意,而二皇子更隻是看在世子的麵上罷了!”
“起來吧,朕也不過跟你說說家常話而已!”周帝淡淡道,“老三中毒的事情你怎麼看?”
“調查結果既然還沒有出來,臣弟不敢妄言?”
“你有沒有懷疑過是老二做的?”周帝問道。
楚王垂眸想了想說道:“以臣弟對二皇子的了解,他品行仁厚,行事光明磊落,不似會做出這樣的人!”
“朕也不相信!”周帝歎了口氣,“隻是這滿朝文武其他的人不相信,而禦林軍這幫廢物調查來調查去也沒有查到能夠證明老二清白的證據,朕不得不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
“陛下已經決定了?”楚王微微蹙眉。
“是啊,已經決定了!”周帝歎了口氣,“隻是此事後,這立儲之事隻怕又被往後拖一拖,待這件事情的影響過了之後再說了!”
“皇兄春秋鼎盛,再過些日子立儲也無大礙!”楚王抱拳說道。
“不過老二也不會白白受委屈的,錦嬪在冷宮也帶了些日子了,朕打算將她放出來,畢竟老五還小,需要人照顧,這後宮之事也需要人打理著……”
“何不讓齊貴妃回宮?”
周帝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說道:“她啊,她還有旁事要做!”
楚王楞了一下,莫非陛下讓貴妃離宮是有事要做麼?
周帝又拿起了案幾之上的幾本奏折,冷笑道:“瞧瞧,這是長孫家其他的人呈上來的請罪書,各個都說自己有罪,要跟定軍侯同罪呢!祁陽公更是每一日一封,聲淚俱下,前日還在鳳禧宮門口跪著嚎啕大哭,陳訴自己的罪狀,叫太後安慰了一通,今兒倒是又有幾封奏折呈上來,你猜猜是什麼,這長孫家利用手上軍權,做賣國謀私的買賣!不過有趣的時候,這封奏折是跟定軍侯的陳罪書一起遞上來的,這定軍侯死未卜先知,在陳罪書裏麵對自己謀劃刺殺的事情供認不諱,就連這通敵賣國的事情也一並認了下來,還大書特書自己乃是他一人作為,與長孫家的旁人毫無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