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寒芒掃過,離周帝最近的趙炎最先發現了危險,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踢開,那桌子將舞姬甩過來的水袖攔下,隻見那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伴舞之人也從靴子裏麵掏出了匕首,紛紛朝著周帝就襲來。
趙炎拔劍大喝道:“護駕!保護陛下與太後的安全!”
話落,隨即起身同她們打在了一起,在場之人能夠攜帶武器的隻有趙炎,然則其他如趙燁與趙淩趙謙幾人也同時起身,在侍衛未趕來之前,將舞姬攔下。
這些舞姬的武功並不十分的高明,本就是有著出其不意的打算,若是一擊不中,就再也沒有成功的可能!這幾人雖然說女子,卻頗具血腥,以死相搏,當然走出了弑君這一步,隻怕也沒有想過活著出去!
趙淩他們雖然在武功之上壓製她們一籌,但是也不得小心謹慎!
鮮血染紅了她們的衣衫,殺氣彌漫在本該應該鶯歌燕舞的宴會場上麵。
禦林軍圍了上來,她們再無成功的可能,隻是也未曾打算過束手就擒,在預料到被活捉之後的後果之後,她們選擇了自己結束自己的性命!
周圍的女人們尖叫著後退了幾步,免得被這血液濺在了身上,心有餘悸的互相安慰著,禦前行刺可是大罪,她們同時將同情的目光看向了二皇子妃,此事都是她安排的,她又是異國人,隻怕是難辭其咎了!
綺雯郡主悄悄的牽起了江小魚的手,小聲的問道:“師父,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先不要著急,看看再說!”
“留活口!”周帝冷眼看著幾個舞姬冷聲喝道。
陛下開口,趙炎長劍出,劃斷了那為首的舞姬準備自盡的手腕,匕首哐當一聲落地,禦林軍一擁而上,將她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她掙紮,隻不會被更加狠得壓製著!
“誰派你們行刺朕的?”周帝冷聲問道。
那舞姬雖然被按在地上,卻是冷厲的笑了起來:“我們敢作敢當,狗皇帝你殘害忠良,我們是為白將軍報仇的!”
“白家?”周帝輕聲默念著,麵色深沉,看不出什麼表情。
而就在舞姬的話音剛落下,眾人的目光卻是集中在了江小魚的身上,紛紛猜測,不知道此事是否與她有關,不知道陛下是否會因為此事而遷怒與她!
“帶下去嚴加拷問!”周帝冷聲說道。
禦林軍將舞姬拖了下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了一枚暗器,直直的攝入了舞姬的眉心,那舞姬頓時掉地而亡。
這當著周帝的麵殺人滅口之事,或許比刺殺本身還要叫周帝震怒,不過他的麵上卻是絲毫瞧不出來,禦林軍已經紛紛行動起來,將該控製的人都控製起來了。這裏的人都是貴人,不管是誰受傷,都是大事,故而幾乎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皇宮的環境,從未如此緊張過。
皇帝遇刺,本就是震驚朝野的之事,這京城的風,終於猛烈的吹起來了麼?
此事究竟是誰人所為!不知道多少人又會被此事牽連了!
而宮人們的速度奇快,很快就將宴會場的屍體脫了下去,將鮮血擦去,食物果品擺放好,除了人們的表情,一切能夠證明的方才發生的刺殺的事情的證據,瞬間消失了一半。
絲竹聲早已經停止,眾人不敢說話,偌大的宴會場,安靜的如同深海之中一般,大氣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陛下與太後的臉色,唯一麵色如常的人,隻怕隻有祁陽公一人了!
趙淩早已經不動聲色的來到了江小魚的身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此事有鬼,陛下心中定然明白,不怕,有我在身邊!”
江小魚輕輕的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是臣妾安排不周,讓刺客混了進來,臣妾有罪,請父皇皇祖母責罰!”在一片寂靜當中,靖雲公主來到了周帝與太後麵前請罪。
趙炎沒有推脫,與妻子一道跪下請求同罪,是他護衛不周,才會使得刺客有了可趁之機。
周帝把玩著手上的杯子,將下方的一對夫妻看了一眼,說道:“方才若不是老二機警,朕豈會這般安穩的坐在這裏?老二救駕有功!此事真相如何還需要調查一番,你們先起來再說!”
“是,父皇!”
就在趙炎與靖雲公主剛剛站了起來,趙燁卻突然捂住了胸口,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水出來!
“啊!”又是一陣尖叫聲傳來,“三皇子中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