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眸色沉了一下,然後微笑著看著趙淩,慈祥的說道:“你可是從來沒有這麼跟皇祖母說過話的!皇祖母在你心裏麵還及不上一個女人?”
“皇祖母在孫兒的心裏很重要,隻是小魚也是我決定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這一點孫兒也強調過很多次了,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麵多費唇舌了。皇祖母乃是天下之母,孫兒不敢不敬,隻是孫兒也是一個獨立的人,所以孫兒有自己的底線,孫兒不敢違背皇祖母的意思,所以隻能夠跟小魚一起赴死!”趙淩抬眸深深的看著太後,“皇祖母,就算是心疼孫兒,讓孫兒跟小魚廝守吧,孫兒自小與她相識,與她相知,中間已經錯過了十年,不想再錯過了!”
太後不溫不怒的看著趙淩,嘴角泛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仿似他們之間的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淡淡地說道:“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此事哀家會好好的處理的!”
“謝皇祖母體諒!”趙淩抱拳,最後看向太後的目光之中還是有些憂慮,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不過隻是嘴唇輕輕的抿了一下,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母後……”長公主心中惴惴不安,試探的說道,“那母後方才說的事情……”
太後抬起手讓她不必再說下去,輕聲的歎了一口氣:“你方才也說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又怎麼會好做?”
“世子他太過於兒女情長了,這並非男兒所為!”長公主冷聲道,“江小魚就是個禍害,今日世子敢威脅母後,難保日後不會受到她的蠱惑,做出其他的事情!”
她的聲音更低更冷,在太後的耳邊說道:“母後不妨想想,她江小魚因為白家的事情過不下心結,難道真的就隻恨長孫家跟齊思遠?她會不會有更大的陰謀,更深的目的?”
太後的眸子裏麵閃過一絲殺機,麵上卻依舊是淡然無比:“此事哀家會處理,你不必再多言了!”
“是!”長公主咬了咬牙,她心裏麵清楚,太後雖然心疼孫子,但是也決然不會真的被世子的話威脅到,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江小魚的存在就是太後的眼中釘,除之而後快,而現在不過是需要做的更加的隱蔽些罷了。
這時候曲嬤嬤又入內說道:“太後,皇後娘娘求見!”
“今兒一個個的怎麼來的這麼勤快?平日裏麵可沒有見他們這麼看重哀家!”太後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她對於皇後處理江家老夫人的事情十分的不滿意,沒有把事情處理好不說,更是落下了把柄,落了口實。
皇後匆忙入內,請安之後,湊到了太後的身邊說道:“母後,五皇子出事了!”
太後眉頭一蹙,問道:“又怎麼了?”
“此事說來話長!”皇後說道,“前幾日,趙泉跟江家那小子江浩然將國公府的公子打死了,此事可說是證據確鑿了,不過太後放心,此事主導者乃是江家那小子,趙泉就是被他帶壞了而已,最多被他父王訓斥幾句罷了。隻是調查之後發現,他們跟人起衝突的地方在一家賭坊內,然而這家賭坊居然是五皇子開的,五皇子還是個孩子啊,本來這開賭坊也沒什麼,這幾個世家公子沒有自己的產業的,隻是這賭坊卻有些不明不白……”
“哦?”太後喝了口茶,輕聲問道,“什麼不明不白?”
“這賭坊開了不到兩個月,可是前來賭坊的人絡繹不絕,這賭錢就有輸有贏,賭坊放高利貸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隻是五皇子身為皇子,做的有些過分了……或許是手下的人欺負老五年紀小不懂事故意做出來的,隻是這老板畢竟是老五,傳出去影響不好,欠了賭坊的錢的人有妻女的則是逼良為娼,讓他們將妻女買到妓院,至於那些單身漢則是被買到了礦場做苦工!”
皇後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事情隻是到這裏也就算了,五皇子年幼被欺瞞,知道錯了教訓一下就好,隻是這礦場卻是五皇子開采的,這礦產都是朝廷的,這私人怎麼敢開采還是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那些官員什麼都不知道?不隻是開采礦產,據調查期間還發生過礦難,死過幾個人呢,隻是此事倒是一點都沒有被報上來!”
太後聽罷,沉默了一下,叫人猜不透她心裏麵的想法,隨後才淡淡的笑了笑:“這事情才發生沒有多久,皇後就調查的如此的清楚,看來皇後你的能力不小啊!”
“母後……此事太過於明顯了,隻要順藤摸瓜知道這些事情不難,臣妾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這不是趕緊來稟報母後了麼!”皇後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