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為什麼要回京城?”齊翹嫣哭道,“在京城你十分的危險!”
“我自有法子保護自己!”白司垣摸了一下齊翹嫣的腦袋,“隻是你如今約莫也是通緝要犯了,我會讓你護送你去陳國,你此後就在陳國好好兒的生活吧!”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也不想活了!”齊翹嫣涕泗橫流,肝腸寸斷,“少將軍殺了我,讓我跟父親一起為白家贖罪吧!”
“我說過,你父親跟白家之間的恩恩怨怨已經了結,我不會牽扯無辜的人進去!”白司垣淡淡的說道,“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留著性命,隻要還活著,總會看到新的希望的,如果你連死都不怕,難道還害怕活著嗎?”
“可我已經不知道為什麼而活著了!”齊翹嫣癱坐在地上,“我是多想想要回到小的時候,那個時候沒有打仗,沒有死人,大家都好好兒的!”
“你現在所經曆的,小魚都經曆過!”白司垣說道,“支撐她走下去的是仇恨,而支撐你走下去的東西,需要你自己去尋找!是仇恨也好,是贖罪也罷,反而死亡是最無聊最無用的方式!我話已至此,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領悟!”
柳如離推著輪椅離開,邊走邊問道:“為什麼偏要留下這小丫頭一命?”
“這世界除了仇恨與殺戮,總該多些希望的!”白司垣淡淡的笑道。
“你還別說,你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我沒有想過成為聖人,至少不讓自己成為魔鬼!”白司垣輕聲的歎了口氣,“小魚那孩子就很好,雖然是仇恨支撐著她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可是那孩子還是相信愛與希望,這一點如離,你教的很好!”
“是那孩子本性純良!”
“巫乾什麼時候回來?”白司垣問道。
“最近那陳國公主在打聽他的身份,為防止他的身份暴露,我讓他給你找藥去了!”柳如離說道,“遠離總是要安全一些的!”
“這世上的確是有很多的麻煩事情!”
“京城之中跳出了很多的跳蚤啊,小魚回來之後有得忙了!”
“她能夠應付的!”
三皇子趙燁率先回到京城之後,就去探望流產的妻子。
蘇萱病懨懨的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身子更加的瘦弱,幾乎就是皮包骨了,眼窩深陷,眼底是一片青色。
趙燁欲去同蘇萱說說話,被伺候的侍女攔下,說道:“三皇子待會兒再去看望王妃吧,王妃的身子一直很不好,近些日子基本上無眠,現在好不容易能夠睡上一會兒,等她醒了再說吧!”
趙燁點了點頭,隨即冷著臉說道:“將那幾個賤人全部帶上來!”
在收到了蘇萱流產的消息後,趙燁懷疑是自己府上的幾位侍妾嫉妒她有了身孕,趁著自己不在家下的毒手,故而一早就讓人將她們全部看關起來了,眼下自然是要一一的審問,若是查出陷害他孩兒的凶手,她要剝了她們的皮!
幾位貌美如花的侍妾全部跪倒在地上哭泣,聲稱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趙燁被他們哭的心煩意亂,吼道:“都給我閉嘴!平日裏麵你們就愛找她的麻煩,趁我不在,自然是膽大包天,陷害與她,你們到底是誰做的,最好老實交代,不然全部上刑,總有人會說實話!”
“三皇子!妾身冤枉啊!”一位在趙燁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為他生過一個女兒的侍妾哭道,“妾身從不爭風吃醋,妾身的為人殿下難道不知道嗎?妾身真的不知道此事啊!再說了,禦醫都說了,王妃小產是因為身子柔弱,心情煩悶的緣故,殿下不信,可叫太醫前來詢問,看是否是其他的緣故?殿下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將此事算在妾身等人的身上呢?”
“幾個禦醫守著保著胎,便是身子柔有流產的征兆,太醫那裏會一點信都不知道?我不是先去問了太醫,會將矛頭誌向你們?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她們的貼身侍女全部抓去牢房,嚴刑拷問,總會有人忍不住招供的!”
“是!”
“殿下饒命啊!奴婢冤枉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侍女們全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求饒,他們知道三皇子的手段,一旦被上刑之後,還有活命的道理麼?